“你……額啊！”
漠北慘叫的聲音還在天際回蕩。
秦峰的眼神卻已經重新落回到了李美素身上。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到底鐘意的是誰啊？”
李美素無奈地說道：“可以是你，也可以不是。”
秦峰有點兒哭笑不得，怎麼還用自己的話來說自己呢？
“剛才你那一擊真的有必要嗎？”李美素問。“差不多廢了他一半的功力。”
“這樣子，他還怎麼生活？”
秦峰聳了聳肩，道：“跟我沒關係。”
“你差不多行了。”李美素開口說道。“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不是？”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想對他怎樣，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故意的。”
“漠北聽不出來，但我聽得出來！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打心眼子裡將他當成朋友吧？”
“所以，這件事你一開始是拒絕的，然後開始猶豫，最後開始激怒他。”
秦峰皺了皺眉，自己居然被眼前這個女人看穿了？這種事情，也不是說沒發生過。
但最近一次，是發生在冷天涯身上。
如果說冷天涯是因為是自己的徒弟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
要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那就是有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李美素卻忽然抱緊了他說到：“不用猜了，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這個人，非常相信一見鐘情。”
“而且，我們都是修煉者，有比常人更加長的壽命。”
“所以，我的愛情觀根本不是朝夕相處，唯一什麼的。”
“我可以允許你有彆的女人，但是你要是對我變心的話，那我可能會去殺了你。”
“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秦峰不僅問道：“那你呢？”
“我？”李美素笑了。“這輩子我有一個男人，就足夠了。”
“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對彆人心動。”
“可你畢竟是我第一個愛上的，所以，如果我會對彆人心動的話，我也會先跟你說清楚，再離開你。”
秦峰苦笑道：“你這樣說，可不算是對我的友好。”
“這很公平啊。”李美素說道。“我隻會有你一個男人，而我卻允許你擁有彆的女人。”
“所以即便有一天我變了心，你也不能責怪我。”
秦峰點點頭：“這話說的，很對。”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漠北怎麼樣了嗎？”李美素問道。“我不希望他出事，如我所言，至少，他是一個好人。”
秦峰笑道：“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想殺了他，剛才不過是幫他把走錯的路給糾正而已。”
“為了跟我抗衡，他剛才用的那種血祭是怎麼回事，我雖然不懂，但也看得出來，對他的傷害很大。”
“可惜，不對路子，一開始他用的還是刀法，後麵就拿著刀子，用劍法。”
“這種情況，是走火入魔的表現，我隻是褪去了他原本劍法的功力罷了。”
“沒猜錯的話，一個用刀，但是卻依舊能使出劍法的人，他之前用的是劍法。”
“是不是被什麼人指點了才改用刀的？”
李美素看著他說道：“你對我的指點有疑問嗎？”
“沒有疑問。”秦峰回答。“他的性格，招式，都非常適合修煉刀法，但是不清零，隻會適得其反，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左右自己的習慣。”
李美素看著他問：“你好像對此很有心得。”
“不巧的是，我的徒弟就曾經是這樣。”秦峰笑道。“但她不太一樣，她完全克製了自己的衝動，專心修煉一種。”
“直到最後能夠全部融會貫通。”
李美素問：“你說的這個徒弟，是個女生吧？”
“是。”秦峰道。
李美素點點頭：“雖然我沒見過她，但是一個女生能夠專心做一件事，必定是下了決心的。”
“要不說她有什麼仇人，就是她對你一心一意，不想讓你失望。”
秦峰聳了聳肩：“這就開始懷疑我了？”
“不算是懷疑。”李美素道。“我隻是做出合理的猜想，但是我並不反對。”
“這一點，一開始，我就說的很清楚了。”
秦峰直接問她：“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有這樣的胸懷？”
“女人。”她淺笑著這麼回答。
隨後，又做出一點點解釋：“一個，以修煉為第一位，愛情放在第二位的女人。”
“我隻是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僅此而已。”
“有些東西，強求無用，還不如一開始就自己想明白了呢。”
秦峰苦笑：“我怎麼感覺，我還是被拿捏的那一個？”
“差不多。”李美素說著，在他的下巴上挑了一下。“但是，拿捏你，我很有成就感。”
“多謝你昨晚沒有讓我失望，我讓你進步了，你也讓我進步了。”
“現在問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啊。”
“咱們，山水有相逢。”
秦峰皺緊了眉頭，道：“我才剛對你有點興趣，你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