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接線室內,窗簾拉開,陽光泄到地上,諾曼總長翹著二郎腿,端著報紙,正一邊喝著紅茶一邊看著新聞,好不悠閒。
門外麵,奧利佛正一隻手抱著挺厚一摞文件另一隻手端著杯咖啡,費了好大勁才用胳膊肘把門彆開,進門正看見老神在在的諾曼總長。
奧利佛心說,您這心真夠寬的。
“總長,瑞奇調查員帶著食唯天和勇敢者小隊的人出來了。”
“哦,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沒問題。”
諾曼總長眼睛始終沒離開報紙,最近新紐倫特發生了幾件怪事,吵的沸沸揚揚,不少路人都聲稱在深夜中看到了一個樣貌怪異的苦行僧,出現的地點有彆墅頂上,家裡鏡子中,甚至還有河麵上,反正是五花八門,現在不管大報小報都爭先報道,各路的專家學者出麵推測真相。
民眾曆來對此類獵奇的小道消息抱有濃厚的興趣,聽說有不少人還給聖女派的伯納德主教寫了聯名信,希望主教出麵確認這到底是幾百年前的鬼魂幽靈,還是混入摩西薩德的殘忍異教徒。
“昨天晚上回來的,現在瑞奇應該還在三樓的醫療部門外守著?”
“他受傷了?還是米莉唐受傷了?”
“都不是,聽說從1408出來後林布朗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哦……”
聽說自己的兩張王牌沒事,諾曼總長剛坐直的身體又軟塌塌地靠在沙發上,林布朗是格裡高裡的人,和他沒深交,底細他也不了解,雖然在任務中受傷讓人惋惜,但好歹不是活下來了嘛。
看著諾曼總長這幅德行奧利佛真恨不得走上去踹他兩腳,這人呐,有時毫不知情也是一種幸福。
對於1408中潛藏的危險諾曼總長其實知道的不多,這也不賴他,收容部的人這段時間都是和格裡高裡聯係,而且……
諾曼總長去自家莊園的當晚,奧利佛的祖父和她隨口說了兩句1408的事兒。
老總長西斯拉姆也懷有私心,他雖然盼著1408的亂子得到解決,但絕不希望諾曼總長意氣用事。
瑞奇是他的王牌,他要真清楚了解1408內的真相肯定會不惜一切派人救援,到那時,如果出現什麼閃失,調查部他這一派的調查員可就要折損殆儘嘍。
大陸博覽會現在是摩西薩德的重中之重,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任何亂子,所以他故意隱瞞了下來把諾曼蒙在鼓裡。
如果劉永祿他們今天沒回來,奧利佛也想好了,待會兒肯定會暗示諾曼總長加派增援,但既然食唯天回來了,一片烏雲也就算散了。
“你還站著乾嘛?走吧,我們一起去三樓看看瑞奇。”
諾曼總長還是一副天真的表情,戴著禮帽招呼著奧利佛。
……
此時三樓的醫療部,病房門打開,佩姬和格裡高裡爵士一邊說話一邊從裡麵走了出來,正看見躺在門口長椅上的劉永祿。
“你沒和他說讓他先回去嗎?”
“我說了,但瑞奇非要在外麵守著,本來他是想睡在病房裡的,還問我有沒有折疊床。”
這路調查員佩姬也是頭一次見,昨天他風風火火上樓,一隻手拎著袋水果,一隻手舉著瓶牛奶,說是看人來的,直眉瞪眼就要往裡闖,最後還是讓自己攔在外麵。
晚上佩姬也偷偷出去看了幾次劉永祿,他除了坐椅子上削蘋果吃蘋果,就是蓋著風衣睡覺。
“瑞奇,瑞奇,醒醒,要睡回家睡。”
劉永祿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從椅子上坐起來,一看是格裡高裡爵士,趕緊把人家手攥住了:
“老爵士,淋被他嫩麼樣了?撐過去了嗎?”
格裡高裡眼皮直跳,心說林布朗沒死,早晚也得讓你念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