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祿這兩天過的特彆舒服,每天睡到自然醒,等睡醒了科爾賓家的傭人就會端來早飯,就是那種電影上看到的,傭人推個小推車,上麵擺著小碟,碟子上還扣著個金屬大罩子。
小車直接推到床邊,他吃完了可以再睡個回籠覺。
白天和幾位商量下計劃,如果需要出去采買東西,就讓寇岡去,他是個生麵孔不容易讓人懷疑,小夥子也有個麻利勁兒,跑腿打聽消息都是一溜煙兒的功夫。
卡羅爾和老霍斯商量著具體的計劃,這倆人一個是老刑偵,一個是老調查員,一個做事踏實穩重,一個性如烈火,正好互補。
至於過幾天要用到的禁忌法術,有米粒兒呢,來之前她就做了準備,這兩天再根據卡羅爾給出的計劃不斷調整,想必萬無一失。
就他,真正的甩手掌櫃,天天東惹惹兩句,西摻合一腳,也不寂寞。
就一點美中不足,科爾賓家條件不錯,客房夠多,每個人都分到一間獨立的臥室,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劉永祿總忍不住望向床的另一側。
他多麼希望米粒兒還躺在自己旁邊,即便中間隔著一道簾子也無所謂。
哎,還是趕緊回新紐倫特吧,找總長老大人問個清楚,雖然現在也能打電話回去,但關鍵時刻專門問這個事兒,一是顯得自己不務正業,二也是電話裡他抹不開臉麵。
但內心裡他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米粒兒啊,她就是個小閨女。
這天晚上劉永祿躺在炕上睡不著,生活太規矩了,仨飽倆倒的,這年代也沒個半導體嘛的能聽聽相聲,身體精神上不累真不容易睡著。
他下樓惦著喝杯牛奶吃個點心,經過米莉唐臥室時發現裡麵的燈還亮著。
嗯?米粒兒也沒睡?
劉永祿繞到廚房,端著夜宵上來敲了敲門。
半晌後,門開了一半,探出來米莉唐的小腦袋,一看是劉永祿她才把門打開放他進來。
大床同眠那天後,她早就不生這貨的氣了,況且看他那賊兮兮的眼神米莉唐也能猜到,這貨八成是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猜到就猜到吧,每天躺在床上米莉唐也會想到那晚。
床很硬,臥室很冷,一整晚都沒睡好,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比科爾賓家住的舒服。
“謔,這麼晚還用功呢。”
劉永祿環顧一圈米莉唐的臥室,桌子上擺滿了禁忌法術所用的材料,米莉唐常用的筆記本和古書都扣在床上,他這才借題發揮,沒話找話。
“當然了,你當這個禁忌法術是這麼容易的。”
米莉唐哼了一聲,掰開司康蛋糕吃了一小口。
如果隊長不是劉永祿,她大可不必搞得這麼麻煩,但這貨的道德感她是了解的,之前提出的那個備用方案他麵上雖沒堅決反對,但背地裡囑咐了自己好幾次。
最好還是用這個禁忌法術來完成。
隻不過,這個禁忌法術米莉唐之前也隻試過正向的,說來也巧,就是倆人第一天見麵時使用的退化術,又叫“二足四足術”。
這次讓她逆推,還真有點困難,即便之前在新紐倫特她做了充足的準備,又在調查部借閱了幾本保密等級極高的古書,但依舊沒有十足把握。
“甭點燈熬油的了,明兒再說吧。”
劉永祿還挺不客氣,屋裡就一把椅子,他一屁股坐人家米莉唐床上了。
“起開!褲子那麼臟,誰讓你坐我床……”
米莉唐越說聲音越小,自己這是怎麼了?身份還沒說清楚,脾氣先藏不住了,從什時候開始在這貨麵前暴露的越來越多了。
“嘿嘿,你忙你的,我在旁邊看著。”
劉永祿沒起來,耍起了無賴,往裡還多坐了一屁股,跟在自家炕上一樣。
“不研究了,你不說了嗎,明天再弄也一樣,我要睡覺了。”
米莉唐真怕他今天厚著臉皮不走了,趕緊轟人。
“不研究了正好,咱倆聊聊天。”
“不聊。”
不說聊天米莉唐還不惱,一說聊天她又想起來瑞奇那晚“吾好夢中捧哏”那事兒了。
“聊會兒啊,咱哥倆有嘛話不能說的。”劉永祿雖然嘴上貧,但不敢真像以前一樣動手動腳,他就拍了拍身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