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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明白,明白。”
走廊上,劉永祿一邊解釋什麼叫做錦旗,這一胖一瘦兩位宗教學者一邊點頭稱是。
“反正大小規格就這樣,能不能做?”
劉永祿扶著圍牆看向窗外,窗外小虎和靈兒正坐在小山坡上,靈兒圍著小虎嘴巴一直不停,小虎則低頭看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能做,這東西原來叫做錦旗,其實在教內遺留下來的某些書籍上亦有記載。”
“隻不過所用材料規製和聖巴蘭閣下您說的有些不同,據我倆所知500多年前某些修道院會將聖徒的聖名繡在綬帶上。”
“那聖巴蘭閣下,錦旗上具體要寫些什麼呢?畢竟這些書籍大多都是當時主教們的起居錄,多有遺失不說,聖名之間也各有不同,我倆擔心上麵的文字出了什麼差池誤解了聖女的聖諭。”
劉永祿撇過頭來打量了打量眼前的這倆馬屁精,聖座還真是出人才啊。
“天下文官主,每代帝王師,南七北六十三省總鏢頭!
甩頭一子震乾坤,一口魚鱗紫金刀、縱橫於天下,揚子江心倒滏八百裡!”
劉永祿說完,眼前這二位傻了,瘦子眨巴眨巴眼兒半天才問出來一句:
“這是聖徒?”
“這是勝英。”
“聖嬰是?不過啊……聖巴蘭閣下,您這個詞兒太長,稍微有點不合規矩。”
“這玩意兒還有規矩?”
真新鮮啊,原來聖座這邊掛錦旗還有講究。
“有規矩啊,像你說的這種東西一般上麵寫的都是聖徒的聖名,比如吧,講道主保聖博伊斯,本堂司鐸主保聖方濟各,告解神學主保聖阿爾貝……”
“一般那個……錦旗上寫的都是這個,您剛才說的頭銜……太長。”
“哦……還有這麼個講兒。”
胖瘦兩位宗教學者搓著手諂媚地看著劉永祿,今天該著自己運氣好能替聖巴蘭做事,他倆已經想好了,回頭錦旗做完他倆準備在錦旗背麵把自己名字繡在最底下不顯眼的位置。
百年後也算青史留名了!
“那我就……德藝雙馨主保……聖巴蘭,你們看行嗎?”
“好,我覺得這名號不錯,你覺得呢?”
“太恰當了!德藝雙馨,用這句話詮釋聖巴蘭閣下您再合適不過了,品格高尚,悲憫善良,這自不用多說。
今天聖燭節上,您與異端辯論教義先是三言兩語辯得對手啞口無言,而後又手持聖女聖物神兵天降,異端的禁忌法術在您麵前猶如兒戲一般。
合理,太合理了!德藝雙馨主保,非您莫屬!”
胖子和瘦子引經據典,唾沫橫飛,止不住地歌功頌德。
這二位剛才抵禦暴徒時不見人,聖女派的某些大書庫地上都有滑軌,搖動書櫃側麵的把手能把書櫃分開或者並攏,看見暴徒們衝進來後,這倆人也挺有主意。
胖子先躲在裡麵撐著,瘦子在外麵搖把手,等書櫃快要合攏時瘦子再一錯身鑽進去。
倆人躲在夾層裡瑟瑟發抖,直聽到外麵傳來其他教徒的說話聲方才出來,沒想到剛在走廊上醞釀怎麼拍聖巴蘭的馬屁,便等來了這麼一樁潑天富貴。
“那聖巴蘭閣下,我們這就去安排錦旗的事兒,您放心,隻要是福音播撒到的地方,您的錦旗……”
看馬屁精又要來勁,劉永祿擺擺手,從兜裡掏出一包宇宙牌香煙自己顛出來一根塞在嘴裡,然後又讓了讓眼前的胖子瘦子。
倆人先是一愣,而後互相看了眼,最終還是頂不住誘惑用雙手把香煙接過來,都沒舍得抽而是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
劉永祿不管他倆,自顧自點上嘴裡這根。
“呼……再問你們倆點事兒,咱這個聖燭節今天過完就算完了,肆嘛?”
“啊,對啊,聖燭節是千年前聖戰結束,聖女為無辜犧牲的信徒祈福的日子,等明早聖燭熄滅就算結束了……”
“我感覺……沒完。”
劉永祿晃了晃腦袋,胖子瘦子心裡納悶,聖燭節都這麼過了好幾百年了,什麼叫“沒完”啊……
“我覺著吧……不是,是聖女老大人之前跟我念叨過。
說聖燭節每年辦的好是好,但唯獨有一點,美中不足,日子太短啊。
你們自個兒想想,聖座從上到下,三老四少一頓忙活,起碼得準備兩個來月吧。”
這倆宗教學者其實壓根聽不懂劉永祿說的是啥,但在聖巴蘭麵前倆人又不敢露怯,隻能點頭含糊答應著。
“花了那麼多錢,耽誤那麼多功夫兒,辦一天,哢!就完事了,多浪費啊!”
劉永祿掰著手指頭,循序善誘地引導著。
“聖巴蘭您的意思是……”
“多辦!照一禮拜辦!往後抻幾天,從維持一天的節日轉變成為期一周的慶典,反正聖女老大人是這個意思。
具體的吧……你們自個兒再研究研究。”
胖子和瘦子心裡一合計,辦一星期?從來也沒聽過這個說法啊,不過……這話是聖巴蘭說的,聖巴蘭又把聖女給端出來了,這要是不給麵子,說不過去吧。
況且不就是從一天改成一個星期嘛,橫豎也不影響什麼,咱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借坡下驢吧。
“聖女悲憫光耀大地,聖女考慮的周到啊!聖燭節延長至一周不管對於西大陸的信徒還是聖座的牧羊人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信徒們有更多時間去了解聖女的悲憫與博愛,我們也能全身心地讚頌千年前的偉大聖戰。
您這個主意可太好了!”
“恩,既然持續一禮拜,那咱明天怎麼慶祝?是不是也得按照聖女大人當時的老例兒走啊!”
劉永祿圖窮匕首見,他在這等著呢。
“老例兒?什麼老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