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壘在網吧裡麵，看著自己被圍攻，直接氣炸了。
自己難道說錯了嗎？
這三個寫真就是沒有日本的電影帶勁啊，也沒有美國電影刺激啊。
雖然他也承認，拍得確實很好，完全把他的心火全部勾出來了，但是他暫停了十來次，終於定格在那個畫麵上了，眼睛幾乎湊在電腦屏幕上了。
最終確定，那隻是光影效果，隻是隱隱的輪廓而已。
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感情，然後發帖大罵。
結果卻被幾百個人罵，尤其那個不下雨的天空，罵得太毒了。
窮逼，鄉下人，下賤。
他立刻在下麵回複，我窮逼？你知道我用什麼手機嗎？諾基亞。
我們家在家鄉有生意，在杭城也有生意，你和我家比富，開玩笑。
很快，不下雨的天空回複了他。
遮遮掩掩不說什麼生意，你所謂家鄉的生意，就是在你村上開小賣鋪，頂多就是在鎮上開個小店吧？所謂在杭城的生意，要麼是開了一個盒飯鋪，最多也就是在四季青批發市場有個批發服裝的鋪位吧。
還說你不是窮逼？我家在之江三個地級市，開了三家酒店，其中籌建四星級酒店。
還說你不是窮逼？你是不是在網吧上網？
還說你是諾基亞手機，卻不說具體型號，肯定是兩年期的老款了吧。
還說你不是窮逼。
頓時，王壘直接要被罵哭了。
謊言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啊。
靠，老子好不容易有手機，裝了一次逼，你隔著網絡就能拆穿。
而旁邊的鐘連平，用了王壘的賬號下載了三部寫真，然後看了一遍又一遍，同樣是不斷暫停，而且把眼睛貼在屏幕上。
“我覺得很牛逼，非常牛逼，王壘你說的不對……”
“我個你打個比方啊，我們為什麼被於婷婷勾引得神魂顛倒，就是我們每一次都仿佛看到了她的奈頭，但具體有沒有看到，我們其實不知道的。但如果她真的扒光了給我們看，反而沒有這麼撓心撓肺了。”
“你懂嗎？”
“而這三段寫真，有些地方衝擊力，非常強。”
“這個二狗教主，真的很牛逼，他的《江山》、《風月》、《金鱗》我都看了，寫得超級炸裂，我做夢都想要成為王動，成為候總那樣的人。”
天知道啊，鐘連平這個騷貨，竟然是林逍某個程度上的知音。
但王壘可不管，他被罵了，自尊心受挫了，他就要發泄。
於是，他又發了一個帖子。
“退錢，退錢，老子受騙上當了，怎麼退錢。”
吹二狗的泡泡第一時間就衝過來了，準備在帖子下麵罵的，而且打了幾十上上百個字。
結果不下雨的天空更早發帖了，因為他字數少啊，就隻有兩個字：窮逼！
接著，下麵有人跟著回複：窮逼。
泡泡一看，決定刪掉自己的長篇大論，也跟著回複：窮逼。
保持隊形是天生技能啊，接下來幾十個，上百個人齊刷刷在下麵回複：窮逼！
王壘真的要哭出來了。
太欺負人了，他還是第一次被幾百個人圍著罵啊。
而且還罵得這麼誅心。
不下雨的天空究竟是誰啊？這是我生平第一大敵。
而其他原本也想要退錢的會員用戶見到這個架勢，立刻縮起腦袋了。
算了，反正就9.9而已，不值當的。
就在王壘內心千瘡百孔的時候，忽然論壇後台有一個短信息過來了。
打開一看。
竟然是二狗教主。
他恍惚了一下。
二狗教主，不……不就是這個網站的老大嗎？
不就是那幾本書的作者，不就是這三段寫真的導演嗎？
大人物啊！
點開一看，內容竟然是二狗教主教他怎麼退款，如何撥打移動的客服，如何按鍵，如何申請退款等等。看上去事無巨細，一看就非常麻煩的那種。但在王壘眼中卻不是這樣的啊，他隻覺得這個二狗教主真的好細心啊，把整個退款流程說得那麼詳細，唯恐他退款不成功。
天哪，他這麼大的人物啊。
對我竟然這麼耐心，這麼細心。
王壘的心，頓時暖了。
他趕緊發過去一條消息：教主大神，我不退款了，我不退款了。你的書寫得很好，你的視頻也拍得很好，是我沒有欣賞水平，是我太年輕。
很快，二狗教主回複了：加油，我們一起進步。
王壘呆呆地望著這一行字，然後轉過頭朝著鐘連平道：“我覺得你說得對，二狗教主真的很牛逼，非常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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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個小時內，這個論壇時刻都有人盯著，有人值班。
不是因為論壇的人氣，而是因為不能被人帶節奏。
一旦出現負麵的東西，立刻引導，立刻糾正。
糾正不了的話，就直接刪帖。
而且為了這個人BBS，林逍已經準備了超過幾百個很有爭議性的話題。
每隔一段時間，發出來一個，立刻引發劇烈的討論。
比如，江西最牛逼，全國最大經濟圈就是環江西經濟帶，去哪裡打工都方便。（我江西人，自嘲不要緊吧）
幾乎瞬間，就引發了幾百人的大討論。
當然，這些帖子都不是二狗教主賬號發的，都是其他賬號。
二狗教主在論壇上會儘量少說話，但每說一句，都要是金句。
而且，一天最好彆超過三句話。
就是要製造神秘感，牛逼感。
比如，有一個人發了帖子：有女朋友好煩，一點不自由，天天逼我洗屁股。
這個帖子也引發了劇烈的討論，進而引發了爭論。
一方說有女朋友好，可以有性福生活，自由不自由的，算狗屁。
一方說沒有女朋友好，想乾嘛就乾嘛。
二狗教主回複：山前山後各有哀愁，有風無風都不自由。
又有人發帖，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心中無女人，做事自然成。
二狗教主回複：讓你心中無女人，不是讓你身邊無女人。
又有人發帖：我一個月工資三千五，給她三千，自己留五百，為啥還是得不到她的人。
二狗教主回複：二哈變不了狼，舔狗上不了床。
然後，至少今天二狗教主就不能回複了。
點到為止，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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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時間內，一邊寫書，每天都狂寫兩萬五千字。
空餘的時間，刷論壇。
而論壇的名字也終於定下來了，就叫裝乎？
但是幾乎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在眾多網民的口中就變成了逼乎。
2002年的網絡資源還是很稀缺的，尤其是視頻資源。
日本和美國的那種小電影，不能在網上公開傳播，隻能在局域網內瘋狂泛濫。
但，不是人人都有局域網的，隻有大學宿舍裡麵，才是局域網的天下。
所以林逍這三段寫真，就成為了仙草，開始了瘋狂的盜版傳播。
就如同那幾本一樣。
同樣是病毒式傳播，一傳十，十傳百。
在這個年代，彆說有人為LSP拍視頻寫真了，連為他們專門拍照片的人都沒有啊。
現在竟然有人花這麼大的心血，這麼大的成本，拍三段這麼炸裂的寫真。
LSP是會感動的。
二狗教主，我們知道，這三段寫真不是你的極限，而是審核的極限。
我們懂你。
但是完全夠了，已經非常非常牛逼了。
眾所周知，後世網絡發達的時候，有一個非常大的廣告渠道，那就是視頻內置廣告。
不知道有多少字幕組靠它養活，甚至某些海外灰產都是把它當成了最大的廣告渠道。
什麼美女荷官，在線發牌之類的。
當這三段視頻瘋狂傳播的時候，又是大量的用戶湧入了癢網。
包月用戶，進一步的上漲。
幾乎每天都在漲。
而上漲得更快的，則是網站的訪問量了。
剛加服務器不久，又要加服務器了。
林逍要寫四本書，實在是撐不住每天萬字更新了，下降到每天七千字左右。
但是在這個年代，網文還很稀缺，就算是有，那都是月更的。（香蕉在那個年代，應該算勤奮的，哦不，是正常的）
你這麼頂級的神書，一天更新七千字，那還得了啊。
追讀的人，越來越多。
現在大多數人都知道，癢網才是這四本神書的發源地。
二狗教主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不管是三大寫真集的用戶，還是四大神書的讀者，進來癢網看完內容，或者進入某種狀態之後，自然而然就流入了BBS，開始釋放自己的討論欲。
男人事了之後，逼話最多。
加上論壇每天都有好幾個充滿爭議性的話題引導。
所以，論壇的在線人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於是，又要增加服務器。
而這個論壇到現在為止，始終保持一個規矩。
隻有包月用戶，才可以發帖，普通注冊用戶，隻能瀏覽。
結果，真的有很多用戶，就為了罵個人，就為了發帖釋放情緒，就為了表達不同的觀點去開通包月服務了。
靠……
四本書那麼好看，你去等盜版的。
三大寫真用繩命拍出來的，你去外麵下盜版的。
就是不願意花一分錢，但為了罵人，你這9.9反而掏得心甘情願。
於是，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包月會員再一次飛快上漲。
所有人看著上漲的數字。
甚至都有點快要麻木了。
這上漲的，真的是錢嗎？
為啥我感覺那麼不真實啊。
錢這個東西，不是最難賺的嗎？為啥現在看起來，那麼好賺啊。
就天天往上飆升啊。
而至少在這個論壇之內，二狗教主的名望，已經越來越高了。
甚至他說的每一句話，也都會立刻被人記住，甚至擴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