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會曲水,此刻悄無聲息,頗有聲名的楊囂居然落敗,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司馬孚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這個意料之外讓司馬孚大喜!
看來自己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更讓曹衝得了歡喜,司馬孚現在都在想是不是應該寫封信感謝一下楊囂。
這家夥簡直為我著想啊……
“公子,請到內室一聚!”司馬孚屈身行禮,眼睛裡滿是殷切。
曹衝回頭看了周不疑一眼,得其點頭致意後,便隨著一名小廝去了內室。
而周不疑連忙用衣袖擦乾眼角淚痕,這個倉舒,什麼時候也可以騙吾之淚水了?
“曼倩,汝寫何人?”陳晨拿起竹片,勝券在握一般對荀詵說道。
“哦!子元胸有成竹啊?不如將汝之竹片公示與眾!”
“善!”
陳晨翻過竹片,遞給身邊的家奴,灰衣家奴則一陣小跑,恭敬的遞給了荀詵。
“曹衝!”荀詵一看,麵色一呆,這家夥居然寫了曹衝!
“哈哈哈,如何,曼倩,快快把《高山流水》琴譜拿來!”
“子元是否高興得太早了?”說道把他手中的竹簡交給身邊小廝。
陳晨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顫顫巍巍的接過竹片,一翻,居然也是曹衝!
我去,坑一本琴譜有這麼難嗎?
“曼倩怎地如此相信那曹衝,須知他不過十三歲幼童!”自己對曹衝有信心是因為他在周不疑那裡看過《阿房宮賦》,能寫出如此大作之人,對付楊囂自然綽綽有餘。
可你荀詵哪來的自信?
“咳咳,我嫂嫂是倉舒胞姐,說起來倒有些沾親帶故,我不寫曹衝,於心不忍呐!”
屁!你以為我會相信?那可是蔡邕的筆跡,你會因為曹衝是你親戚就寫他?
算了,此計不成,還有他計!
陳晨眼珠急轉,不知道又想些什麼主意,要來坑那本《高山流水》琴譜……
而曹衝在司馬孚的指引之下,慢慢走進了草屋。
說是草屋,那是在外麵看來是如此,司馬家曆代做官,司馬懿更有潁川世家支持,財物一類,自然是不缺的。
此草屋雖為遊玩之用,但一應布置,皆俱全。
會客廳內一鼎人高熏香爐正不斷地熏出青煙,此煙繚繞,清新宜人,聞之身體舒坦,曹衝本來略有酒意,現在也清醒了不少。
曹衝與司馬孚同塌而坐,此刻兩人相隔不過兩步。
“今日之事,倒是讓公子見怪了,若非公子英明神武,才華橫溢,孚便罪過了!”
說罷對曹衝行了一個頓首大禮。
“使不得,使不得,此事與叔達無關,我亦知知矣,叔達快快請起。”
古代你來我往的禮儀,交往的虛偽做作,曹衝雖然討厭,但卻不能拒絕。
“倉舒之明月入懷,待人以誠,孚感激涕零啊!”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嗬嗬……不虧是司馬家的種,演技沒的說,要不是我知道後來你們司馬家奪了天下,我說不定已經被你感動了。
“吾之禮物,叔達可喜否?”
司馬孚再拜道:“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孚怎會不喜?”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叔達此番夏侯威約吾出遊,不要和我說一點事都沒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同樣,沒事把自己約出來,說是沒事,曹衝是打死了都不信!
“公子快人快語,孚邀見公子,的確有事相求,但卻不是我。”
“姝兒,還不過來拜見公子!”
帷幕之外,走出一名女子。
灼然林雪似芳菲,鏤月裁雲發素暉。蕭若張楓葉孤寂,輕瓊冷絮自飛飛
漢服裹身,雲鬢蛾眉,一肌一容,儘態極妍!
“這是?”雖然這個女子長得不輸冬兒,但曹衝知道自己來的目的,自己一個冬兒都要躲,何況司馬家的女人?
遇到美女就撲的人,那是狗啊!
“此乃吾妹司馬姝!”
“妾身司馬姝,拜見衝公子,公子會客英姿,依然在妾眸前,特來拜見。”
其音婉轉,姿態優美,一顰一笑之間,仿佛有千般委屈,惹人疼愛。
曹衝連忙後退一步,他可沒聽說司馬防有女兒,不過考慮到古代女子地位低,幾千年過去了,沒有記載情有可原。
但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這樣當著你哥的麵來勾引我真的適合嗎?
一來就送女人,這司馬家夠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