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侍女很快就到了西二號雅間,也就是曹衝現在所在的房間之中。
枝丫一聲,倒是讓周獨夫的眼睛馬上就被吸引過去了。
看來這家夥,倒是猴急得不行。
周獨夫見到馬尾侍女,眉頭卻是皺了一下,因為這與他寫的的容貌無雙,婀娜多姿相差甚遠的。
難道是姐夫要的人?
一想到這裡,周獨夫便仔細打量起麵前的人來了,但是看了好一會兒,周獨夫也沒有看出麵前這個侍女到底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你說她容貌不錯吧,確實是不錯,但是還沒有舉世無雙的程度,頂多算是上等。
再看她的身材,一馬平川,就像是還沒發育的一般。
咦~
說不定還真的是沒發育,因為周獨夫看到這個侍女的臉是比較稚嫩的,看起來就像是十四五歲的姑娘。
難道君侯的喜好是這一種的?
周獨夫愣了好大一會兒。
馬尾侍女推門而入,被眼前一個好大漢子直直的盯著,尤其是他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衣物,直視內在一般,馬尾侍女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麵前這個粗漢看光了,不僅看光了,他的眼神就像是一雙雙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而來,再撫摸而去。
馬尾侍女顫抖了一下,她原本是想要發火的,但是想到自己的主人居然會要求見客人,這說明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夥,所以即使在眼神上,自己已經被侮辱了,馬尾侍女還是扭扭捏捏的把話說了出來。
“這個竹簡可是你們中的一個人寫的?”
周獨夫二話不說上前接過竹簡,一看,發現那裡密密麻麻的字,知道不是自己寫的。
“這不是我寫的,我寫的可沒有這麼多字。”
曹衝卻是一笑,對著周獨夫招手道:“給我看看,興許是我寫的。”
周獨夫趕忙點頭,將竹片交給曹衝,曹衝一看,果然是自己寫的那個竹片。
“這便是我寫的竹片,怎麼,是貴樓沒有此等佳人?”
與周獨夫不一樣,曹衝的眼神溫潤無比,加之清秀的外表,一身錦服,本身就是少女殺手,馬尾侍女見到曹衝的時候,小臉被微微紅潤起來了,再聽著曹衝的聲音,趕忙將自己的頭低了下來。
“不是,是我家主人有請?”
你家主人有請?
曹衝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這個侍女拿著自己的竹片回來,是要自己換一個描述的,比較能媲美曹衝描述的人,這世上都不多,更何況是在這個風月之地?
不想這家夥並不是要自己來換一個描述的,而是要來請我的?
這是什麼操作?
曹衝楞了一下,旋即沉吟片刻,之後才對侍女問道:“不知你家主人是?”
“我家主人正是風月樓樓主,芷白姑娘。”
原來就是傳說中的芷白姑娘。
但是曹衝心中的疑惑之意,卻是沒有減弱,反倒是因為芷白姑娘這個人名的出現,讓他的疑惑之色更重了。
一個風月樓主,傳說中的人物,回來特意邀請一個嫖客?
這不可能吧!
這換到後世,就像是你一個泥腿子,人家大老板會看得起你?
自然是看不起的,但是這個芷白姑娘卻是點名要叫自己。
是自己暴露了,身份讓這個芷白姑娘知道了,還是,自己將《洛神賦》中描寫洛神的片段寫在竹片上,讓這個芷白姑娘心向往之?
這兩個可能性,或許都有。
而曹衝可不想讓自己輕易的置身險地。
在一旁,周獨夫聽說要請曹衝去的是傳說中的芷白姑娘,眼睛都直起來了。
“芷白姑娘為何隻請郎君,卻不請我,我也是寫了竹片的?”
馬尾是哪個顯然對周獨夫沒有好印象,隻是撇了撇嘴,說道:“我家主人要請的,自然是如你家主人這般俊俏瀟灑,豈是你這般下人。”
周獨夫現在身穿侍衛服飾,說是下人,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對。
周獨夫被這馬尾侍女一噎,頓時要上來爭論,不過卻是被曹衝及時阻止下來了。
“大頭!”
曹衝兩個字,馬上讓周獨夫變得老實起來了。
“姑娘,我這侍衛雖然粗狂,但人卻是不差,隻是有些無禮罷了,不過方才他想要問的問題,差不多也是我的問題,姑娘還請解惑一二?”
馬尾女子尋常在風月樓遇到的,大多是那些油膩中年人,而且還是那些性急的油膩中年人,讓人看了一眼,便想要躲開。
但麵前這位公子顯然不同,他是如此的知書達理,如此的溫文儒雅,若是排除掉他出現在風月樓這樣的場所,這絕對是萬千少女想要嫁的人。
馬尾侍女對曹衝很有好感,但是對於曹衝這個問題,她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郎君,實不相瞞,奴婢也不知道主人的意思,她隻是讓我將這片竹片的主人帶過去。”
帶過去....
曹衝陷入深思之中,魏延則是在一邊站了出來。
“我家公子身份尊貴,若是風月樓招待不周讓我家主人受傷,我這個做侍衛的,豈不是罪該萬死,若是芷白姑娘執意讓我家主人前去,至少也得帶上我二人。”
這確實是曹衝想要說的,不過,既然這話都已經給魏延說出去了,曹衝也就裝一裝樣子,對馬尾侍女說道:“芷白姑娘我早知道其大名了,但卻不見其人,若是今日能見,自然再好不過,但是這兩個侍衛卻是長輩派遣過來的,且他也是為我安危著想,我倒是不要拒絕。”
曹衝沉吟片刻,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去問一問你主人,說她欲見我的原因,我也好給這兩個侍衛聽,讓他們放我與你家主人相見,不然,等我回府,長輩知曉我如此肆意胡來,我可不好在他們麵前交差。”
曹衝向侍者多要了一片竹片,在上麵寫上一句話:前事有負雅意,十分抱歉,尚希恕之。
“如此,姑娘拿上這個竹片,想來也不會被芷白姑娘責罰了。”
原本馬尾姑娘擔心的正是這個,沒想到已經被麵前的少年郎解決了,她對著曹衝行了一禮,恭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奴婢便去問問我家主人。”
待馬尾侍女離開之後,魏延一步站了出來,對著曹衝行了一禮,臉色可是沒怎麼好看的。
“郎君,為何你不直接了當的拒絕,萬一是賊人發現了郎君的身份,想要暗中下手,郎君千萬不能去。”
曹衝笑了笑,說道:“文長所言嚴重了。”
“延所言語,即使再嚴重,也不無不可,郎君的身份尊貴,可不能以身犯險。”
曹衝點了點頭,眼睛看向屏風外麵的一樓,話也是緩緩的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