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樣的快樂,在這個時代的人是給與不了的。
既然把這件事做好了,那麼,今夜,便就是至關重要了。
曹衝眼神閃爍,回到西二號雅間,與周獨夫魏延說了一些話,這些話都是吩咐事情的。
然後,在天還沒多黑的傍晚時分,曹衝與周獨夫在風月樓的人的護送之下,出了姑臧西門,向前行了十多裡之後,見風月樓的人沒有跟過來,曹衝與周獨夫折返過來,重新回到了州牧府。
而在州牧府大堂門前,一個身披荊棘的男人,依然跪在門前,像是一個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曹衝換了一身錦衣,在書房之中端坐下來了。
甄宓則是端上茶水,伺候其間,想來,甄宓也是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出了州牧府,並且還與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當然,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
這是為了公事,而犧牲自己的**啊!
“大頭,你去將王雙叫過來罷,在外麵跪了快一天了,我若是不說,他豈不是要跪死在外麵?”
聽到曹衝要將王雙召見過來,周獨夫臉上一喜,連忙點頭應道:“姐夫,我這就去將王雙那莽夫叫過來。”
英雄惜英雄,王雙武力超絕,周獨夫也不是對手,一來二往之下,便打出了一點情誼,現在看到曹衝要見王雙,周獨夫心中自然是開懷的。
畢竟,若真是讓一個猛將跪死在台階上,周獨夫那可不同意。
王雙來見曹衝,自然背上不可能帶著荊棘。
不過雖然沒帶著荊棘,但是背後那一道道被荊棘刮出來的血痕,倒也是驚心動魄。
曹衝看著眼前的王雙,說道:“側身過來。”
王雙不知道曹衝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了,側身過來,曹衝馬上便看到王雙背後的血痕。
此時王雙走路都不是太順暢,顯然跪的太久了,導致血液流通不暢。
“王雙,本侯問你,你跪在台階上,事情就會有些改變嗎?”
王雙搖了搖巨大的頭顱,粗狂的聲音也是在書房中升起來了。
“啟稟君侯,沒有!”
“你還知道沒有!”
曹衝語氣中似乎有些怒氣。
“既然知道沒用,那為什麼還想一個傻子一般跪在堂前。”
“我聽說廉頗道歉之時,便是負荊請罪,末將現在如此,便是效仿廉頗故事。”
效仿廉頗故事?
曹衝冷哼一聲,說道:“你能與廉頗相比?”
王雙大臉一紅,拳頭緊握,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羞愧。
“不能。”
“既然如此,便不要做這些無用之事,你讓段家賈家殘餘逃出生天,讓本侯,與本侯有關的人,時時刻刻陷入危險之中,若是我父王在,你絕對是有死無生的。”
王雙低頭,一言不語。
“但是,也並非是沒有機會補救。”
聽到曹衝這句話,王雙眼睛亮了起來。
“還請主公明言,若是王雙能夠亡羊補牢,就算是萬死,也在所不惜。”
“萬死?”曹衝皺著眉頭看向王雙,說道:“若萬死才能將這段家賈家殘餘抓住,你還不如回去繼續當你的草頭大王。”
王雙被曹衝這句話噎得有些難受,雙拳緊緊的握著。
曹衝說完這句話,倒是沒有繼續激怒王雙。
“現在我便有一個讓你將功贖罪的機會,若這次你再搞砸了,本侯不要萬死,本侯隻要你死一次就夠了。”
“諾!”
王雙扳著一張臉,不負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樣,想來這次的事情,應該會讓他變得成熟一些。
猛將並非天生便是猛將,猛將是成長出來的。
接下來,曹衝便與王雙仔仔細細的說了事情的各個安排。
經曆這這些事情,王雙果然變得鎮靜起來了,一本正經的聽著曹衝說話,沒有半點不耐煩。
見到此幕,曹衝心中舒了一口氣,雖然自己要遭受一些危險,但若是讓王雙這個猛將成熟一些,那還是值得的。
王雙之勇,可是不差於溫侯的。
就在曹衝在商議事情的時候,甄宓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見她模樣,像是遇到了什麼急事一般。
平時曹衝見到的甄宓都是很文靜的,像今日一般的甄宓,曹衝倒是少見。
曹衝剛要寬慰甄宓幾句,但是接下來甄宓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曹衝直接從坐墊上站了起來,滿臉陰沉,眼底,噴湧著怒火。
了解曹衝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曹衝是最恐怖的。
即使與曹衝關係親密的周獨夫,見到這副模樣的曹衝,都低頭沉默起來了,不敢觸曹衝的黴頭。
“你說什麼?你與銀屏被歹人刺殺了?”
甄宓臉上也很是慌亂。
“夫君,這兩個刺客也不知從哪裡來的,若不是銀屏在側,恐怕妾身便再見不到夫君了。”
曹衝聽著甄宓的話,很是安靜。
但是在安靜之中,怒火已然是滔天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狼生暗刺,窺之則殺。
此刻曹衝的逆鱗彆人毫不客氣的玩弄,暗刺被彆人肆無忌憚的窺測。
怒火,可以將整個武威掀翻!
不過,曹衝現在雖然怒氣濤濤,但還沒有失去理智,在聽完甄宓的話之後,曹衝心中憤怒的同時,終於是舒了一口氣了。
關銀屏雖然被歹人所傷,但不是致命傷,修整個百日左右,也便能痊愈。
但就算如此,曹衝的憤怒也是掩蓋不下的。
今夜,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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