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五千騎兵與羌胡交上手,王雙楊修原本以為西羌王會落荒而逃的,正在兩人在思考該如何阻攔西羌王時,西羌王的反應卻是讓王雙楊修兩人臉上都露出笑容來了。
麵對我三萬大軍,加上你現在還在攻城,一來二往之下,便是兩線開戰,若是你的人很多,這兩線開戰自然無不可,但是你的人也不多啊!
隻有四五萬,更彆說還有這麼多戰利品,這麼多漢人需要看管。
這一來二去的牽扯,讓羌胡疲於奔命,如何能夠擋得住自己麾下的三萬虎狼之師?
不過,不逃也好,省的自己一些其他的操作。
楊修與王雙互相看了一眼,馬上開始安排起戰術起來了。
楊修與王雙有所動作,世家自然也有所動作。
即使那些世家現在已經是元氣大傷了,但是一個個世家合起來,還是湊出了一萬軍隊。
當然,這一萬軍隊的精銳程度,是遠遠不如楊修王雙統領的這一支的。
不過,湊個數倒也是不差,最起碼,看起來漢家軍隊的人數,便已經和羌胡的人數差不多了。
五千騎兵與羌胡糾纏大概一個時辰之後,王雙便讓一萬軍隊壓了上去。
火狼首領手上的人馬抵擋五千人便捉襟見肘了,如何能夠抵禦住五千騎兵加上一萬步卒的進攻。
在兩軍交際沒有多久,火狼首領手下勇士的傷亡便直線上升了。
自家兒郎傷亡慘重,火狼首領如何看得下去,更不用說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火狼部全部的人都葬身於此,也不一定能夠將這些漢人阻擋住
就在火狼首領在考慮要不要撤退的時候,在這緊要時刻,自家的營帳中卻是來了拓跋王子的使臣。
現在彆說拓跋王子是草原上的毒蛇了,隻要能讓自己部下活著,那即便是猛獸,群狼,自己都會去親近。
在拓跋王子的使臣來的第一時間內,火狼首領便將拓跋王子的使臣召見過來了。
拓跋王子的使臣與拓跋王子迥然不同,拓跋王子瘦弱,而他的使者卻是渾身肌肉盤虯臥龍,人高馬大的模樣,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不敢小覷他。
火狼首領見到拓跋王子的使者,連忙上前問道:“使者在這個時候到我軍營,可是拓跋王子有什麼吩咐?”
那使者雖然人高馬大,但是眼底下閃爍的卻是智慧的光芒,他對火狼首領行了一些,慢條斯理的說道:“火狼首領,主人派我過來,便是擔憂首領的安危,他知道首領麵對的漢人軍隊不是一個小數目,以首領手上的兵卒,要想擋住這些漢人,不太實際,就算是首領勉強阻擋,想來火狼部說不定就要覆滅了,主人說他之前受過首領的恩情,如今便將此地防線交於我主人。”
拓跋王子有沒有欠自己恩情火狼領主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卻是清楚異常的。
那便是他現在可以走了。
不管這個拓跋王子有什麼謀算,但隻要將此地的防務丟給拓跋王子,自己部下便能減少損失。
這一點,才是火狼首領最看重的,所以,在聽完使者的話之後,火狼領主對使者問道:“那王子現在身在何處?”
使者一笑,說道:“王子便在首領身後,首領隻要撤兵參加攻占敦煌城便可以了。”
參與攻占敦煌城?
火狼領主的眼睛徹底的亮了起來了。
要知道,防守這些漢人,可是一點油水都沒有了,但是攻占敦煌城就不一樣了。
若是把城池攻占了,那麼自己手上的戰利品便會增加許多。
即使在這個時候,火狼首領的戰利品已經是多到了讓他拿不動的地步了。
但是人就是貪心,就是貪婪,而正是因為貪婪,人才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貪婪促進這人類的發展,但是在另一方麵,貪婪卻是讓人墜入無邊無際的深淵之中。
就譬如現在。
看著火狼領主收拾東西,拓跋王子的使者對著火狼首領行了一禮,緩緩的退出去了。
使者離開,火狼首領馬上發布施令,原本防守陣型的火狼部直接調轉馬頭。
好在那些比較重的戰利品沒有隨身攜帶,若是隨身攜帶的話,不壯士斷腕,那休想掙脫漢人騎兵的糾纏。
遊牧民族的軍隊就是如此,來去如風,在明朝之時漢人之所以不是少數民族的對手,除了政治原因之外,更多的,那便是遊牧民族的軍隊機動性太強了,漢人軍隊步兵比較多,動作緩慢。
一遇到少數民族的軍隊,若是打得過的話,又留不住人,打不過的話,便直接被他們屠殺。
清軍能夠入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如此。
所以火狼首領帶著族人離開的時候,王雙還真追不上去。
而五千騎兵在幾輪消耗之後,也隻剩下四千餘人了,現在貿然衝上去,誰知道會不會是羌胡的陰謀?
所以他們沒有動彈,不過,在修整一段時間之後,王雙的軍隊還是緩緩前行了。
可不能因為敵方的後退,反倒是讓自己停下來了。
不過,在行軍路上,大軍變得小心起來就是了。
而另外一邊,火狼首領狼狽向後退去,果然見到了拓跋王子。
現在他如此狼狽,他可不想與拓跋王子見麵,然後被他冷嘲熱諷。
火狼首領對著拓跋王子拱了拱手,二話不說便徑直的離去了。
拓跋王子對著火狼領主行了一禮,嘴角帶著一抹笑靨,倒是沒有說什麼話。
在火狼領主遠去的時候,拓跋王子看了自己兩個親隨一眼,說道:“等一下漢人來了,抵擋一個時辰,之後我們便撤出敦煌郡。”
抵擋一個時辰,撤出敦煌郡?
兩個親隨臉色大變起來了。
“王子,我們可千萬不能撤退啊!”
拓跋王子眼睛眯了眯,笑著問道。
“為何我們不能退?”
“大王可就在我們身後,若是我們後退了,大王豈不是直接擺在這些漢人眼前,而大王身側護衛不過三千,若是被漢人圍攻,死多生好,我們可不能撤啊!”
拓跋王子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
“你說得不錯。”
拓跋王子稍稍抬頭,手輕輕的按在說話的這個親隨的肩膀上,問道:“你阿爸原來是我父王的親衛,對不對?”
說到自己的父親,這個親隨驕傲的點了點頭。
拓跋王子再點了點頭。
“那難怪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拓跋王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問另外一個親隨道:“你阿爸好似是邊日部的首領,可是?”
那個親隨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沉重。
“邊日部首領勾結鮮卑人,因此被殺,照理說你也會死,但是,是我,拓跋,將你的命拿回來的,你說是不是?”
邊日部的這個親隨點了點頭。
“那你的命,是本王子的嗎?”
那個親隨點了點頭,當即單膝跪下,右手抱胸,對著拓跋王子說道:“王子要我生,我便生,王子要我死,我便死。”
聽到邊日部親隨的這句話,拓跋王子笑了笑,說道:“好,說得好。”
鏘~
拓跋王子將腰間的寶劍直接拔了出來。
邊日部的親隨眼角一跳,心中突然忐忑不定起來了。
王子在這個時候拔劍做什麼?
而且,在拔劍之前,他與我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