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曹衝心中的想法。
科技樹,可是需要根基深厚的。
若是根基淺薄,那最後科技樹長出來的果實勢必也是畸形的。
接下來幾日,曹衝在三院一直廝混著。
至於鄴城的情況,曹衝自然也知道。
但是,現在還不是最好回去的時候。
涼州四郡雖然掌握在手,但畢竟不牢固,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曹衝離開了,那麼,之前做的努力可能就白費了。
涼州之主與魏國之主比起來,曹衝當然想要魏國之主。
但是,若是你連涼州的根基都沒有,如何與曹丕鬥?
論起彆人的支持,喜愛世家的曹丕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而曹衝得到的支持則是要少得多。
不過,***說得好:槍杆子裡出政權。
戰爭雖然是政治的延續,但在另外一方麵說,政治本來就是和善的戰爭。
當和善的政治無法讓雙方滿意的時候,那麼,一場戰爭就是勢在必行的了。
在這場戰爭爆發之前,曹衝需要做好準備。
而且,曹老板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身子骨怎麼可能突然就虛弱下去?
如果不是陰謀的話,曹衝可不會相信。
不管是曹老板的陰謀,還是曹丕的陰謀,在這個時候,曹衝最好都不要回去。
這個漩渦,還是先看一看,等局勢明朗一些再進場。
稀裡糊塗進場,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至於會不會有意外...
事實上...
曹衝並不怕意外。
權力是打出來的,若是不能達到曹衝想要的目的,他並不排除戰爭這一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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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的十日都很充實,在充實之中,帶著一絲平穩。
但是此刻,春日漸深的鄴城外,卻是有一隊風塵仆仆的人從遠方歸來。
為首的是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他儀表堂堂,隻不過眼角有一些陰鬱。
不過此刻,他臉上倒是綴著笑靨。
在這個男子身後,則是一個披甲軍士,這個軍士身形並不很健碩,但是整個人看起來,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正是從幽州遠歸而來的曹丕一行人。
在薊縣被自己控製之後,曹丕抓住了公孫世家的把柄,幽州之事自然算是了結了。
當然,若是能夠再留一段時間布局幽州,那自然是更好的。
可惜,曹丕知道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到了鄴城外,曹丕徑直回了長安侯府,隻是見了郭女王,沐浴更衣之後便要進王宮。
他要在第一時間見到曹老板。
自己來得這麼早,為的,正是這個原因。
曹丕正要離開,不想郭女王卻是委婉的將曹丕叫住了。
“夫君,妾身有話與你說。”
有話?
曹丕愣了一下,還是耐著性子轉過頭,看向郭女王說道:“女王不是不知道,為夫回來得這麼早,便是因為父王病重,我既然回到鄴城,自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到父王身邊的。”
“妾身知道,但是妾身要說的話也很重要。”
郭女王眼神閃爍,心中更是不安。
曹丕看了郭女王一眼,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聽著,你說吧。”
到了這個時候,郭女王遲疑了一下,上前抱住曹丕卻是搖搖頭。
“既然夫君有要事,這件事還是等夫君從王宮回來之後再說罷。”
曹丕心中有些奇怪,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為夫一定儘早回來。”
郭女王點了點頭,看著曹丕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再看了自己的肚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一向多智的她,現今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反倒是手足無措起來了。
也不知,是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哎~
曹丕自然沒有看到郭女王歎氣的模樣,實際上,他現在整個人的注意力早就放在王宮之中了。
他現在人雖然在長安侯府,但是靈魂,已經是在王宮了。
走到外府,曹丕卻是被攔了下來了。
若是彆人,曹丕心中自然會不悅,但是此番攔住他的人是吳質。
不論是郭女王,還是吳質,都是與曹丕關係最親密的,所以即使再急的事,也應該先放了下來。
曹丕看了麵前青衫吳質一眼,問道:“季重在這個時候攔我,看來是有要事?”
吳質對著曹丕行了一禮,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要事,還請君侯借一步說話。”
曹丕轉頭看了曹真一眼,說道:“子丹是自己人,不用避諱。”
不想吳質卻是搖了搖頭。
“君侯請。”
曹真也算是有眼力勁的人,對於吳質,他也是敬佩的,是故他上前一步對著曹丕行了一禮,說道:“既然有私密之事,那子丹便在府外等候子桓了。”
曹丕點了點頭。
待曹真遠離了之後,吳質這才把話說了出來。
“君侯是如何知道魏王病重的?”
聽到吳質這句話,曹丕愣了一下。
“是女王與我的,被你這樣一問,本侯心中倒是有些憤憤不平了,我家女王既然都知道的事情,你如何會不知道,為何不告知與我?”
吳質對曹丕再行了一禮,告罪道:“當時吳質想道君侯在戰場之上,不想讓君侯分心。”
對於吳質這句話,曹丕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既然如此,我也知道了父王病重,也回到了鄴城,季重你在此時攔我,又是為何?”
“君侯,吳質認為,君侯此次回鄴,並不明智。”
不明智?
曹丕楞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消失了。
“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