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令狐媚的招式,曹衝的應對很簡單。
“令狐姑娘雖然有些姿色,但本侯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更何況我府上的夫人們姿色可是不比姑娘差的,我為何會舍棄府苑中的夫人,對姑娘做這樣的不軌之事呢?”
曹衝這句話說完之後,令狐媚臉上一黑一白的,顯然想到了之前不太好的事情。
之前,曹衝對於令狐媚的好幾次魅惑都是視而不見的,今日曹衝再說出這樣的話來,其中的諷刺話語真是格外刺耳。
令狐媚臉上通的一下便紅起來了。
這次是羞紅,不是害羞的羞,而是羞辱的羞。
令狐媚埋頭不說話,曹真卻是不想曹衝如此好過,他輕輕的看了曹丕一眼,直接說道:“不見得吧,我便見過不少府上夫人絕色,但依然去找外麵花柳女子的例子,男人嘛,出去找找女人也很是正常,諸位以為呢?”
這個時候可是男權社會,曹真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些朝臣臉色各異,心裡自然是讚同曹真的話的,但是臉上自然不表露出來。
男人的本性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心裡知道與將這個本性展露給彆人不是同一回事。
這是兩方麵的事情。
曹真出來說話,徐庶就不開心了。
他眉頭緊皺,原本方正的臉皺了起來,爭鋒相對的話卻是直接噴了出來。
“曹子丹自己是這樣的人,可彆認為彆人也是同你一般的德行,更彆說君侯乃是魏王之子,乃是天下有數的人物,豈會如你一般?”
徐庶話語中的諷刺之意直撲臉頰,曹真當時就怒了。
你這句話說的意思是什麼?
說我這副德行?
不如洛陽侯就算了,為何要暗諷與我?
這不是在羞辱我嗎?
曹真當即就怒了,他馬上要出來反駁徐庶,站在文臣武將列上的曹丕卻是突然咳嗽兩聲。
這兩聲咳嗽在寂靜的朝堂上很是突兀,曹真自然聽到了。
他轉頭看了曹丕一眼,看到了曹丕眼中隱晦的眼神之後,曹真此時雖然暴怒,但是他一向聽從曹丕的話,曹丕眼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是故他此時被徐庶如此羞辱,也隻能冷哼一聲走回原位,當然,話不能說,曹真看徐庶的眼神卻是飽含殺氣的。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徐庶現在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王朗看了徐庶一眼,轉頭看了曹丕一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曹衝身上。
“此爭論先放下,可還有禦史上前說話。”
在王朗心中,既然你能夠反駁這些東西那麼,我準備的這些東西你不一定全部都抵抗的住。
在政治麵前,真相永遠都不重要的,政治隻追求結果,也隻要結果。
很快,在禦史中便又走上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年紀輕輕,但是比之前的幾個人顯然顯得從容了不少。
“啟稟司徒,下官有事上奏。”
“有事儘可說來。”
那禦史點了點頭,高舉了手上的玉笏一下,說道:“此事便是洛陽侯欺壓涼州鄉紳,逼迫鄉紳以斂財,不服的鄉紳此時早就變成了其刀下亡魂了。”
徐庶在一旁冷哼一聲。
“你可知道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
為了曹衝的安危,徐庶整個人算是豁出去了。
此時朝堂之上能夠為曹衝說話的人不多,所以他擔任了所有的角色,幾乎將所有的壞人都演了一次,至於風度,早就消失了。
徐庶現在就是人形噴子,你要來給洛陽侯治罪是吧?
行!
反正我都會把你們給噴回去。
三國第一噴子當屬諸葛亮,但此刻諸葛亮可沒有資格上朝言政,徐庶作為三國有數的噴子,隻要親自出馬了。
那禦史被徐庶這樣一噎,顯得有些緊張,不過對比前麵的人來說,這個禦史的反應倒是得體了不少。
“啟稟禦史中丞,下官當然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所以下官之前說的話都是真話。”
這個禦史的回話倒是讓徐庶高看了一眼。
“你可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
徐庶一笑,說道:“那便將你的證據請上來。”
過了一會兒,大殿馬上走上了一個人。
此人身高七尺有餘,人高馬大,容貌倒是不差,隻是眼神有些陰鬱,眉骨太高,看起來不是太正派的模樣。
此人不是麴演又是何人?
“來者何人?”
“金城太守麴演,見過司徒,見過司空。”
曹衝笑了笑,說道:“金城太守麴演的名號,本侯倒是聽過。”
麴演沒想到回自己的人反倒是曹衝,臉上有些異色,隻不過這個異色也隻是存在了一會兒罷了,麴演臉上馬上變幻了一套表情,麵帶微笑的對著曹衝行了一禮,說道:“麴演見過洛陽侯。”
這家夥果然能夠隱忍。
曹衝倒是記起了這個家夥日後可是涼州的不安定因素之一。
當時就該將他一鍋端了。
沒想到如今反倒是在朝堂上來惡心自己。
“聽說太守要為禦史作證,證明洛陽侯欺壓涼州鄉紳,逼迫鄉紳以斂財,動用公器,可有?”
麴演對著王朗行了一禮,說道:“確有此事。”
“好,有此事便好,你可有證據。”
“啟稟司徒,首先,麴演便是證據,洛陽侯帶兵兵臨城下,又有大王給予的符印,麴演不得不從,洛陽侯借用大王的信任,卻是將我等鄉紳貴族當做牛羊,任意揉捏,且揚言要殺儘天下世家,麴演為了家族存亡,隻得是忍辱負重,因為麴演早就看到了武威段氏的下場了,諸位可知道武威段氏?”
天下世家也就這麼幾個,朝堂上的人都是點了點頭。
“諸位以為武威段氏是何等世家?”
武威段氏出過三明之一,在涼州自然算是一等一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