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補給船緩緩啟動,伴隨著氣鳴聲逐漸駛離了碼頭,消失在海平線上。
等海麵重新歸於平靜,碼頭上卻不見了那道纖細單薄的身影——
洛寧溪趁著夜色躲進甲板,把自己藏在了船艙的角落處。
為了這一刻,她已經預謀許久了。
早就讓蘇喬提前和水手攀了交情,規劃了避開監控的安全路線,這才能讓她在最後一刻順利上船。
為了防止自己被發現,她盡可能地藏匿在最陰暗潮濕的地方,小心用旁邊的雜物遮蓋住身體。
腳踝不知何時被擦傷,在一路跑來時沾了些海水,火辣辣地疼著。
可她卻毫不在意,努力蜷縮著身子抱緊自己,心裏難以抑製地激動!
終於自由了!
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厲薄諶的控製了!
不知道帝都情況怎麽樣了,喻承南又怎麽樣了?
聽著輪船啟動的轟鳴聲,洛寧溪將手護在自己的小腹上,無聲地呢喃,“寶貝,媽咪成功了,媽咪終於帶你逃出來了!”
……
與此同時,私人島嶼上。
南寒川安置了蘇喬後,最終還是不放心厲薄諶和洛寧溪共處一室。
厲薄諶剛收拾了喻承南,萬一小溪溪想不開,要弄死厲薄諶怎麽辦?
誰知道,南寒川趕來時,發現房間內竟隻有厲薄諶一個人!
洛寧溪不知所蹤!!
更糟糕的是,厲薄諶還怎麽都叫不醒,不像單純的醉酒!
南寒川也顧不得去找洛寧溪的下落,生怕厲薄諶真被洛寧溪搞得半死不活,趕緊讓傭人叫來了醫生。
“他剛剛喝了不少酒,但我看他不像是醉了。”南寒川望著厲薄諶緊閉的雙眼,“不會是被人用枕頭悶得大腦缺氧失常了吧?”
勞拉拿著手電照了照厲薄諶的瞳仁,完全無法聚焦,臉色也跟著凝重了下來,“是有些不對勁,正常人喝醉不是這種反應……”
說著,她馬上叫護士拿了一些藥過來,想了想,還打了一針血清。
……
等厲薄諶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洛寧溪扶他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