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遊曆,不過就是在長燕國各處遊玩罷了。宮裡規矩太過於繁瑣,沈安蓉不喜歡,為此找了個理由出門遊玩。常常三五月回來一次,或者有時候半年才會回來一次。具體什麼日子,全憑沈安蓉的心情。
前些日子蕭知晏還聽人說,沈安蓉要好一陣子才回來。沒想到,這次竟然毫無征兆的就回來了,倒是讓蕭知晏吃了一驚。所以這才十分緊張的詢問沈安蓉,生怕沈安蓉出了什麼事情。之前太後還在嚷嚷著無聊,如今沈安蓉回來倒是有人陪著太後說話了。就是不知道,沈安蓉還走不走了。
“皇嫂,我也不想回來的啊!可我在路上聽人說,皇兄下旨給皇弟賜婚了,這樣的好事我自然是要回來慶賀。路上我還在疑惑,為什麼你們沒有通知我,到了幽京我才明白。皇兄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溫家的賜婚給皇弟了?他明知道皇弟心儀······還要執意如此,也不怕壞了皇弟和他的兄弟情誼。這次回來是有些突然,可也該回來了。長燕各處的大好河山我都瞧過了,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了。且我也到了待嫁的年紀,再不回來還不知道皇兄會給我賜婚給誰呢!我還是自個回來瞧著的好,免得不喜歡了也沒辦法退婚。”沈安蓉在蕭知晏麵前是沒有一點公主的架子,同蕭知晏說話就如同尋常人家的姑嫂一般。
蘭惜也在蕭知晏的邊上坐著,沈安蓉往日跟蘭惜的關係也還算是不錯。之前說到賜婚的時候,還看了蘭惜一眼,顯然是心疼蘭惜。有些話沈安蓉她們心裡都十分清楚,就不用說的那麼直白,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拿出去說閒話。
“陛下的心思,誰也猜不準啊!就連我,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忽然會下這道聖旨賜婚。隻是,我知道的是五弟在勤政殿外鬨過,後來被陛下叫進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雖然愁眉苦臉的但也終究是沒再鬨了。母後也知道這件事了,急匆匆的從寒山寺回來。隻是剛剛我去請安的時候,母後竟一個字都沒有提起,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算是一頭霧水,隻能聽從吩咐,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蕭知晏搖了搖頭告訴沈安蓉,她也不知道沈從業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如此,公主就更不能隨意離開了。免得那日陛下來了興趣,給公主賜了婚。到時候,公主若是不在幽京,可就隻能聽從吩咐了。等公主回來的時候,可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若是公主在幽京,臣女瞧著或許還能阻止一二,為自個的婚姻大事爭取爭取呢!”蘭惜聽沈安蓉這麼說,也知道沈安蓉是害怕被賜婚的。
輕笑一聲打趣沈安蓉,交代沈安蓉可要好好的待在幽京,千萬不要亂跑了。
“蘭惜,你還有時間笑我的事情呢?你這事可怎麼辦啊,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五弟和溫家的成婚,讓你成了整個幽京的笑柄吧?”沈安蓉看蘭惜笑的開心,十分的不理解,不明白蘭惜笑這麼開心乾什麼。仿佛這件事情,蘭惜全程就是個局外人一樣。
“公主這話說的,臣女若是不笑還能如何,難不成哭著鬨著跑到梁上上吊去嗎?事已至此,臣女能怎麼辦,隻能服從聖意了。況且,詢王殿下和溫家大小姐都沒說什麼,臣女若是站出來豈不是顯得突兀了些?太後都不提這件事情,想來也是認定了溫家大小姐就是皇室的兒媳,那臣女就算是不願意還能如何?說出去,也隻會讓人笑話臣女癡心妄想罷了。蘭家的顏麵,全然係在臣女一個人的身上,臣女可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陪葬了整個蘭家。”蘭惜見沈安蓉說到她的頭上,倒是十分淡定。
這話,想來也是之前就已經想好的了,不然也不會說的這麼順暢。
蘭惜如今已經全然想通了,怎麼樣都好。嫁不嫁給沈陽熙都是一樣的過一輩子,總不能為了沈陽熙就不要蘭家滿門了吧?蘭惜是蘭家唯一的子嗣,自然是要以蘭家為重,以蘭家的顏麵,蘭家的繁榮昌盛為重了。
“罷了,跟你也說不通。你就是被蘭尚書和尚書夫人教導的太過古板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全然不知道去爭取。弄得我跟皇嫂在這裡急的跟什麼似的,好像這件事就不是你的事情了一樣。不過你說的也是,我往後還是好好的待在幽京看著吧,免得皇兄給我指婚到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家,到時候再回來也已經晚了。若是賜婚的時候我就在,肯定是能夠省去不少的麻煩。不過,蘭惜你的婚事你就全然不管了嗎?”沈安蓉對蘭惜有些話還是表示十分的讚同,她最後可不想成為沈從業拉攏朝臣的棋子。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隻要有一丁點的可能性,沈安蓉都不想讓它有。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在幽京安心住下的好。反正,城外公主府已經建好了,沈安蓉想要住宮裡也好,住在公主府也好,都由著她的性子來。且太後也想讓沈安蓉多陪著,長燕各處沈安蓉也都瞧過了,是時候該安心待嫁了。
沈安蓉回來最主要的還不是為了她自己的事情,而是蘭惜和沈陽熙的事情。蘭惜和沈陽熙這兩個人,沈安蓉也非常的看好。之前還總是會催促沈陽熙,問他什麼時候成婚,提前通知了沈安蓉,好讓沈安蓉早些回來備好賀禮。
現在沈陽熙要成婚了,新娘子不是蘭惜,這讓沈安蓉可接受不了。她多看好的一對啊,之前還有先帝的承諾,沈安蓉心裡一定不能讓這兩個互相喜歡的人給走散了。這才急忙回來,想跟蕭知晏一起想想對策,看看該如何勸說沈從業,讓沈從業收回聖旨。
不過,做這些事情之前,沈安蓉還是要問一下當事人的意思。萬一蘭惜不願意嫁到皇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