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誰的意思?是皇後的意思,還是······彆人的意思?”徐夫人心裡有個想法,隻是她不願意相信。她寧肯這是皇後為了想要幫蘭惜出氣,故意讓溫雪兒這個庶女參加宮裡的宴會,從而羞辱徐夫人和溫芸萱,也不願意是她自個心裡想的那樣。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來人隻說讓二小姐隨夫人和大小姐一起去宮裡參加宴會,其餘什麼都沒有多說。奴婢也問了,可人家就是不鬆口。奴婢無能,隻得作罷,將人送走之後就趕緊回來告訴夫人了。”香菱不知道具體是誰的意思,問也沒問出來什麼。如今徐夫人詢問,香菱生怕挨打,趕緊主動認錯。
“來人可是皇後身邊的初夏?”徐夫人並沒有在意香菱的認錯,反而接著詢問香菱。想來,也是太過注意這件事情,旁的都覺得無所謂了。
“並非初夏姑姑,而是一個小太監,拿著皇後娘娘宮裡的令牌,眼生的很。奴婢從來沒有見過他,想來是新來當差的吧。其實奴婢覺得,這事也不能怪皇後娘娘,這些年二小姐可是越來越僭越了。往年什麼事情都會來跟夫人彙報一下,近些年就連出門都不告訴夫人了,隻要老爺同意,那邊直接就駕了馬車出門去,從來不會知會夫人一聲。出門在外,二小姐的吃穿用度像極了一個嫡女,那性子張揚的······不想讓整個幽京的人知道都難啊!也不怪皇後娘娘知道二小姐的存在,哪家的庶女不是安安分分,在嫡母手下討生活的。能做到她這個份上,也是整個幽京第一人了。”香菱如實回答了徐夫人的問題,然後又安慰徐夫人。
告訴徐夫人這事也不能怪彆人,要怪就該怪溫雪兒,若非溫雪兒太過張揚事事搶到溫芸萱的前頭,怕是幽京的人也不會知道溫雪兒的存在。
“是了,我都忘了咱們這位二小姐可從來沒把她自個當成庶女看待。這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可都端著嫡女的架子呢!在家裡從來沒想著約束這些個庶女小妾,覺得得過且過也就罷了,沒想到溫雪兒在外的樣子竟然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真是沒想到了。往日裡在家仗著老爺寵她,許多事情越到萱兒前頭。萱兒良善不想與她計較,沒成想竟養成這個模樣。宮中宴會那是什麼地方,還沒有庶女去過宴會的先例,皇後竟然為了這個賤人開了先例羞辱我和萱兒。”徐夫人床邊有一個小桌子,剛剛溫芸萱來的時候,香檀特意奉茶放在那裡,此刻憤怒的徐夫人一揮手將小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給揮到了地上。
一時間,瓷器落地的聲音在屋子裡顯得格外明顯。香菱和跪在門邊的香檀都被嚇了一跳,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母親,這是怎麼了?”溫芸萱和徐夫人住在一個院子,雖然兩人沒有住一個屋子,可正屋徐夫人發火的聲音溫芸萱聽的可是一清二楚。思考了半晌,溫芸萱還是決定過來瞧瞧,一進門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香菱和香檀,和散落在地上的瓷器。
看到這一幕,溫芸萱也被嚇了一跳。剛剛徐夫人雖然生氣,可到底還沒有到砸東西的地步。且這套瓷器可是徐夫人最為喜歡的,價值連城徐夫人向來愛惜,怎麼如今竟然給碎了呢?雖然被徐夫人的樣子給嚇到,可溫芸萱還是走上前去詢問徐夫人,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徐夫人氣成這個模樣。
“剛剛,皇後宮裡來了個小太監,傳旨讓明個去宮裡的宴會。”瞧見溫芸萱過來,徐夫人也沒打算瞞著。皇後懿旨,自然是沒人敢違抗,與其明日讓溫芸萱知道,從而亂了心神到時候宴會上出醜。那還不如現在就告訴溫芸萱,好讓溫芸萱有個心理準備。
“明日?怎麼這麼著急?近來宮裡也沒有什麼大事,怎麼皇後忽然想著要辦宴會?母親······是不是,皇後專一為了我,這才要舉辦的宴會?好讓眾人都明白,我是未來的詢王妃,這事已經板上釘釘,昭告天下了?”溫芸萱起初有些疑惑,而後忽然想到什麼,猛地跑到徐夫人身邊,無視地上一地的瓷器,歡歡喜喜的坐在徐夫人身邊,一臉高興的笑著。
“瞧你如今高興的樣子,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坐穩了,可要繼續往下聽,地下一堆子瓷片若是你一個沒坐穩摔到了地上,那明日可就去不了宮裡了。”香檀還沒有來得及出門,自然溫芸萱還不知道要進宮的消息,更不知道溫雪兒也要跟著進宮的消息。
徐夫人實在是太明白自己女兒的脾氣了,若是讓溫芸萱知道溫雪兒也有機會跟著,溫芸萱定然會上躥下跳的不願意。到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崴了腳,那明日溫家可就隻剩下溫雪兒一個人去宮裡的宴會,讓她出儘風頭了。徐夫人可不願意,把這樣的機會讓給溫雪兒。
所以,在說話之前徐夫人先提醒溫芸萱,讓她坐穩了,可千萬彆一下子摔地上去。瞧著溫芸萱如此高興,徐夫人也希望是溫芸萱所說的樣子,可現實卻是十分殘酷。縱使想讓溫芸萱高興一陣子,可這時間也來不及了,要讓溫芸萱早做準備才好。
“太後從寒山寺祈福回來了,皇後意思為太後熱鬨一下,明下午在禦花園舉辦個宴會,邀請各家各府的夫人和小姐進宮。好像,並沒有你說的想要將你的婚事昭告天下的意思。並且,咱們家是三個人去宮裡,而非往年的兩個人。我如此說,你可懂我的意思?”徐夫人見溫芸萱滿心歡喜的樣子,雖然不忍心打擊她可到底還是說出了實話。
“母親的意思是······溫家除了母親和我,還有旁人一起進宮。這怎麼可以?皇後莫不是糊塗了,我可不願意!”溫芸萱立馬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