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意外。
烏鴉在副本之中,究竟意味著什麼。
女人將烏鴉項鏈戴好的瞬間,地上的那具焦屍竟然開始動了。
先是抽動了一下,屍體上的灰燼撲簌簌地往下掉,最後連那焦黑的皮膚也開始往下大片大片地掉落,露出底下白得發光的皮膚。
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幾乎可以看到皮膚底下青色的血管和流動的血液。
許多意低低地咒罵了一句。
“什麼鬼東西……”
“國王”用一種扭曲的姿勢站了起來,它似乎還並不適應這具身體,動作透露出幾分滯澀,像是沒上機油的機器一般,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國王原本略顯肥胖的身體也仿佛因為火燒過的緣故變得精瘦了不少,就像是他身體裡的油脂都被燒乾了一般。
“修女”找來一件披風暫時披到“國王”的身上。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新的信徒。”她輕聲說道,“你的職責就是守護神明,直到產生下一位……信徒。”
這個畫麵怎麼看都透著一股難言的詭異。
“那你要去哪兒?”許多意小聲朝著她問道。
“我的職責完成了。”她露出一抹解脫的笑容,“我可以解脫了。”
“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許多意忍不住說道。
女人看著她們,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笑容的弧度逐漸擴大到了一個超出人類極限的弧度。
她蒼白的皮膚如同乾涸的土地一般逐漸開裂,露出底下焦黑的內裡,就好像是早就被燒焦後又被套上一層皮,而現在那層外皮開始開裂崩潰。
這個畫麵並不美妙,甚至有點掉San。
圖南微微彆開眼睛,等到她再次回頭的時候,女人原本站著的地方隻剩下一捧焦黑的灰燼和她身上原本的衣服。
“國王”好像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沉默著開始打掃起了祭台。
“我們走吧。”圖南深呼吸了一下,朝著神像後方招了招手,將童話圖鑒召了回來。
是的,根本沒有什麼“神明的低語”,隻不過是裝神弄鬼而已。
一陣微風吹過,將地上那堆灰燼吹散在風裡。
*
兩人回到了王宮。
雖然瑪麗亞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還缺一個正式的儀式,才算是真正登上了王位。
圖南猜測,要等到這個儀式過後,她和許多意的主線任務才能算真正完成。
但她還剩下一個支線任務要做。
她去找了瑪麗亞。
瑪麗亞很忙,她忙著上上下下地發號施令,還要量體裁衣準備馬上到來的登基儀式。
圖南走進瑪麗亞的房間,裁縫正在給她量尺寸。身邊還有一個人低著頭在向她彙報丹尼斯在自己的房間裡大喊大叫,揚言瑪麗亞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告訴他再大喊大叫,我就把他丟進地牢裡讓他叫個痛快。”瑪麗亞麵無表情地說。
她話音剛落,看到了推門而入的圖南,露出兩分笑意,“你來得正好,恰好可以讓裁縫給你也量個尺寸。”
圖南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好整以暇地看著瑪麗亞。
量體裁衣是個技術活,尤其是要登基這種重要的日子,裁縫的動作異常小心,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測量,唯恐做出的衣服不合身。
“我就不用了。”圖南看著她們,“但我有另外一件事要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