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伴隨著她的動作搖搖欲墜,一片花瓣在眾目睽睽之下掉落,搖搖晃晃地飄落在地。
早上還嬌豔欲滴的玫瑰,算上剛才掉落在地的那一片,如今隻剩下三片花瓣。
難怪安德魯那麼著急想要對她下手。
她拿著玫瑰,垂眸看了一眼安德魯。
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乾脆不再掙紮了。
“這個在我手中,他不敢動手。”圖南對塔瓦納說道,“麻煩您將梅甘帶來……儘快。”
這兩片花瓣又能支撐多久呢。
塔瓦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了。
她鬆開安德魯,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走入外頭的雨夜之中。
圖南小心地捧著玫瑰,找了一個花瓶將玫瑰放了進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安德魯看著她的動作,“那個叫梅甘的女人……是誰?”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圖南沒有看他,她小心地將花瓶放好。
麥克斯等人在大廳中轉了一圈,這才好奇地湊了過來,有些害怕地看著地上的安德魯。
“貝兒,他……究竟是人還是野獸?”其中一人小心問道。
安德魯眼中劃過一絲怒意。
圖南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安德魯,“雖然是人,但行為和野獸也差不多?”
安德魯惱怒地看向她,“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圖南好笑地在他麵前蹲下身,“我如果不那麼說,你會留我到現在嗎,我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我們不過是在彼此欺騙而已,何必追問這些呢。”
安德魯沉默了一會,又開口問道:“所以你說過的一切,都是在撒謊?”
“不,也有實話。”圖南認真地說道,“人的內在的確比外在更重要。”
安德魯聞言,譏諷地笑了一下,“說出這種話的人,隻不過是因為自己已經擁有了外在而已,如果你和我一樣醜陋,你還能說出這種話嗎?”
“是的。”圖南點了點頭,“我無法真正理解你的心境,因為我沒有經曆過你經曆的一切,但我確信,儘管你模樣醜陋,這個世界上也一定會有人愛你。”
安德魯冷笑一聲,頗覺可笑地看著她。
“生在溫室裡的花朵,是不會理解一根隨風飄揚的雜草的痛苦的。”
他彆開眼,不再看他了。
再與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圖南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我們現在怎麼辦……?”瓦倫撓了撓頭。
大家此刻都很狼狽,身上被雨水淋濕,衣服緊緊貼在身體上,雖然大廳之中還算暖和,但他們都已經十分疲倦。
“二樓有很多空房間,你們可以隨意挑一個休息。”圖南溫聲說道,“謝謝大家今晚的幫助,祝你們好夢。”
“那你呢?”瓦倫看著她,“你一個小女孩,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太安全,萬一這頭……這人暴起行凶,豈不是很危險?”
“是啊,貝兒。”一個女人也擔憂地說道,“你還是去休息吧,這裡讓男人留下來守著。”
“換誰我都不安心。”圖南拒絕了他們的好意,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安德魯,“我知道怎麼製住他,你們放心吧。”
“既然貝兒都那麼說了,大家還是快點休息去吧。”麥克斯眼睛一轉,伸手開始趕人,“這裡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