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暈倒了都硬扛著醒過來,就是為了不錯過這一次文工團的考試。
為的就是一鳴驚人狠狠壓薑聽瀾一頭,可是自己已經這麼努力了,為什麼是薑聽瀾考上了?
不對呀,薑聽瀾不是中途就走了嗎?
“黃團長,這不對吧。”蘇清月顧不得許多,踉蹌著衝到黃彥華跟前,聲音帶著顫抖問:“我記得薑聽瀾同誌根本沒參加個人考試,她怎麼就通過了考試呢?這合規矩嗎?”
一個連個人水平都沒機會展示的人,說考上文工團這事兒有說服力嗎?而且她還特意用了和規矩幾個字,質疑文工團的公平,試圖扳回一局。
陳清河聞言,也陰陽怪氣的幫腔:“黃團長,我覺得蘇同誌說的在理,咱們文工團招人總是要看真本事的,要是連個人水平都不展示,這錄取得確實有些難以服眾。”
他本就不服氣自己千挑萬選的人沒考上,隻是在黃彥華跟前他一直沒找到質疑的借口。
明明就是文工團招人,結果自己這個副團長一點權力都沒了,黃彥華這女人依舊一貫的強勢,她看上的人立刻就特招了,自己選的就被刷下去了。
說起來陳清河覺得自己這個副團長憋屈的很,憑什麼事事都要聽黃彥華的?
她直接定下人還不是想著把整個文工團控製在她手裡,以後所有的人都是她的,這不是直接架空自己這個副團長嗎?
黃彥華聞言看了一眼身旁的陳清河,表情平淡,她早知道陳清河一心想當團長,為此暗地裡乾了不少拉幫結派的事情,以前她覺得這個人是有一些才華的,所以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在招人這種重要的事情上,他還覺得自己會跟他一樣,把這事兒當穩固自己地位的籌碼,一點不考慮文工團的發展。
黃彥華不屑的冷哼一聲,把薑聽瀾舞蹈評估表扔到陳清河身上:“陳副團長,不是誰都喜歡利用職位之便,籠絡人心!”她一心隻為了文工團的發展,堂堂正正根本不怕。
“還有,如果你覺得蘇知青這水平已經驚為天人,那我可真要懷疑陳副團長的專業水平了,這樣的審美以後真的能編排出優秀的表演嗎?”
黃彥華雖然是文藝兵出身,但是性格颯爽,一頭利落的短發,襯著一身軍裝,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
短短幾句話倒是把陳清河那點心思抖落個乾淨,還順道貶低了蘇清月的水平。
一時間兩人臉色都白的滲人,陳清河自詡文化人藝術家,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藝術欣賞水平。
現在卻被黃彥華這麼毫不留情的批評自己的水平差,這可比殺了他還難受,氣的大喘氣兩聲,袖子一甩大步離開了。
蘇清月把陳清河當成自己的救命稻草,畢竟書裡他可是直接特批自己進了文工團。
現在他走了,黃彥華貶低陳清河的同時那不是更看不上自己嗎?
一瞬間她被不甘屈辱包裹,站在原地麵對文工團無數人探究的眼光,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扔在人堆裡,丟人到了極致。
蘇清月再也扛不住了,捂著嘴哭著跑出了文工團。
“喲,咱們的蘇同誌回來了?咋還哭上了?考上文工團激動壞了,喜極而泣呀?”
蘇清月才剛跑回知青點,李琴就抱著手追了進來,她下午就聽人說這一次考上文工團的是駐地陸團長的媳婦兒。
聽說還是文工團團長直接錄取的,甚至都不用參加考試。
她上午遠遠看了一眼那個女同誌,真是漂亮得很,當然這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考上了,蘇清月肯定就沒機會了,其實在李琴看來誰考上都行,隻要不是蘇清月。
這個蘇清月仗著自己要去考文工團,這幾天可是把知青點的人折騰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