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最後，饒是他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畢竟對於他們這種站在極致的強者來說，隻要自己不想死，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其殺死。
哪怕麵對混沌意誌，隻要一心想要躲藏，都能夠堅持無儘歲月。
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打擊竟然讓對方準備自我消亡，著實有些可惜。
要知道如今靈幽混沌內，已經沒有任何活著的生靈了。
若其當真選擇自我消亡，那就是真正的身死道消。
對此，龍卦顯得十分坦然，甚至都有些灑脫：
“無儘歲月中，吾雖然備受壓製，但一直都是處於清醒狀態。
可謂親眼目睹祂們的所作所為，以及芸芸眾生的痛苦。
事到如今，吾已經累了，既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那麼就此終結吧。”
說到了這裡，祂似乎擔心孫冰不相信，再次開口：
“更何況如今道樹，道花以及道果已經隕落，這靈幽混沌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即便如今複蘇，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同整個混沌再次陷入歸寂狀態。
那又何必複蘇呢？”
聞言，孫冰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告訴對方自己有辦法阻止混沌的破滅。
但龍卦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太快了，尚未等其聲音響起，對方的身影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此刻虛空中的不少芸芸眾生，幾乎都將龍卦作為自身信念。
眼見其消散，便一同陷入歸寂。
不僅那些無比尋常的生靈本能消散，連帶著不少強者，此刻也是笑著朝著孫冰行了一禮：
“多謝道友相助，吾等後會無期了。”
“……”
緊接著，一道道身影便在他眼皮底下徹底消散。
親眼看到這般場景，孫冰甚至都有種莫名的無力感。
可他卻根本就沒有辦法選擇。
因為這些強者的真靈尚存，但在被鎮壓的無儘歲月中，目睹了太多太多，心卻死了。
即便此刻其出手將這些強者救下來，也沒有任何用處。
長長地歎息一口氣後，孫冰大手揮出，直接取出了一張長桌，無數美酒。
舉起一壇酒朝著麵前芸芸眾生示意一番後，他笑著開口：
“既然諸位道友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朕便送你們最後一程吧。
此乃朕龍庭之中的美酒，便以此送彆。”
話語說完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那美酒一飲而儘。
對此，靈幽混沌內的芸芸眾生猛然一愣。
不過下一刻，祂們同樣十分灑脫，直接以最後的真靈舉起酒壇：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道友相送了。”
伴隨著美酒的一飲而儘，祂們的真靈則不斷消散。
彆看一整個混沌內的生靈相當多，可真正有獨立意識的不過紀元之主罷了。
這等存在，放眼整個混沌都十分罕見。
前後不過短短片刻時間，先前尚且還遍布整個混沌的芸芸眾生，便已經被其全部送彆。
一時間，浩瀚混沌內隻剩下孫冰一個生靈，倒是顯得十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