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這突然在九皇羊澤響起的聲音。檬立嚇了一跳，它下意識回頭看去，跟著不可一世的臉上，便露出一抹癲狂，“賊子！是你？原來你沒離開九皇塔？！”
“哈哈哈！”
“太好了，本王正愁找不到你呢！”
“既然你敢現身，那咱們新賬舊賬，就一起算吧！”
“給本王死！”
轟！！！
隨著檬立話音落下，它便直接抬手，一掌轟向蘇文。
刹那間。
九皇羊澤的血色旋渦中央，一輪血月緩緩升起，那血月越變越大，最終完全遮蔽了整個高天，將蘇文籠罩在一片血紅色的陰影之中。
見此一幕。
汶奴還有其他羊靈皆是瞳孔瞪大，麵露恐懼和駭然，“這？這是叛徒檬立的手段？”
“它剝奪了我們的九皇願力，竟可以引來九皇血月降世？”
“也不知那仙人……能不能擋住此刻的檬立。”
這些羊靈沒親眼見過蘇文出手，故而它們才會有這樣的擔憂。
就連汶奴也暗暗為蘇文捏了把冷汗，並不斷祈禱道，“仙長，你可一定要鎮壓檬立啊。”
“我們願靈一族的宿命，不能因它而蕩滅。”
“我們……”
嗯？
汶奴正祈禱時，它充滿忐忑的目光，便直接呆住了。
不光是它。
其他羊靈此刻也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
就見九皇羊澤之上，那置身在血色陰影中的蘇文隻輕輕一跺腳。
下一刻。
空間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扭曲，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響，而後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星月漣漪，以蘇文為中心，不斷朝著四周瘋狂擴散。
緊接著。
無儘的月華之劍，從這漣漪中升起，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河。它們密密麻麻，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銀色利箭，生生洞穿了遮天蔽日的血月。
連同一起被洞穿的，還有叛徒檬立的羊靈之軀。
“怎、怎麼可能！？”
“我吞噬帝星之人，令血靈大法突破桎梏，你，你怎麼可能殺了我？”
“我不信！我不信啊……”
臨死前，叛徒檬立雙眼緊縮，它驚恐和不甘心的瞪著蘇文。
但蘇文卻大有深意一笑道，“小羊，之前在九皇塔，我饒你一命，你見了本仙，不知躲遠一點，竟還敢對我出手？真以為，你在九皇塔吞噬了幾個凡人，就可以撼動化靈之境了？”
“你要知道。”
“仙人和仙人，是不一樣的。”
“你，你……”看著蘇文那戲謔的神態，叛徒檬立張張嘴，似乎想要求饒。
但還不等它開口。
噗，腦袋就是高高飛起，最後，身體化作無儘的九皇願力，消散在血色沼澤中。
“檬立死了？”
“那仙人也太恐怖了吧？僅僅一擊，就滅了檬立？”
“九皇塔中，怎麼會進來如此恐怖的存在？”
“……”
幸存的九皇羊靈看到檬立身亡，它們表情先是露出一抹劫後餘生，跟著臉上，又充斥了幾分忌憚。
實在是蘇文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