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的裝傻賣呆,差點把姬西岐給氣死過去。
卻又偏偏不能在電話裡,對崔向東大發雷霆。
一。
崔向東就是個小處,姬西岐身為天陝第二,真要是直接爆發語言衝突,那就太掉價了。
二。
聽聽說的那番話,很正確!
按照正規的流程,姬西岐還真沒權力直接對崔向東,指手畫腳。
於是馮賀林出馬了。
“抱歉。”
崔向東對馮賀林說:“馮局,我現在不能過去。”
“為什麼?”
“因為在外忙工作。”
“哈。”
馮賀林氣極反笑:“崔向東,連我這個局長都調不動你了是吧?那你告訴我,你在忙什麼?你再忙,能有我這個局長忙!?”
“我在徹查天東桃源市星海銅管廠,在紫光化工這邊投入了全部身價後!不但沒有按合同拿到該有的工程款,反而妻子被逼的跳樓,大女兒慘遭糟蹋,變成神經病的案子。”
崔向東冷冷的語氣:“事關群眾的生命、財產!長安市局在案發後的這麼長時間內,都沒給人一個清晰的答複。請問馮局,你都是整天忙個什麼呢?”
馮賀林——
“是因為長安類似的惡性案件太多,占用了您的精力?讓您這個大忙人,實在抽不出功夫來徹查此案?”
崔向東繼續問:“還是馮局故意不辦理此案,就喜歡看到周星海一家在長安街上,無助的哀嚎?”
馮賀林——
“我崔向東來天陝的目的,就是要徹查此案!”
崔向東掃視著姬瑤花等人,語氣猛地嚴厲:“無論是姓姬的還是姓馮的,或者老婆是複姓上官的!也無論他是天陝第幾,長安第幾!隻要敢卷入此案的人,一個都彆想跑!此案不查清,紫光化工就彆想施工!天陝經濟發展再重要,卻遠遠沒有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更重要。”
馮賀林——
姬瑤花等人——
“一群肆意踐踏群眾的生命、財產、尊嚴的狗雜種。”
崔向東看向了被梁冠軍抓著的眼鏡男,獰笑:“還真以為長安,是姬家是馮家是上官家的了?誰不服氣,就來搞我!黑的白的血紅色的,我都接了!我就不信,我背後有著億萬群眾、組織的支持,會搞不掉你們這幫狗雜種。”
他在罵誰狗雜種?
當然是眼鏡男了——
那會兒以長時間不複工來做依仗的眼鏡男,猛地打了個冷顫!
“馮局,我的工作崗位要麼在市局,要麼在案發現場。要麼在抓捕路上,要麼就是在審訊室。而不是在省府,某位領導的辦公室內。”
崔向東又文質彬彬地說:“以後誰想找我,請來市局。無論他是多大的領導,無論是男還是女,也無論他姓姬姓馮,還是老婆複姓上官。也無論他是好人,還是的壞人。甚至無論,是不是人。我崔向東,都會在市局恭候大駕。”
嘟。
時刻緊扣“無論他姓姬姓馮,還是老婆複姓上官”這句話的崔向東,結束了和馮賀林的通話。
撕破臉。
崔向東用這次通話,把原本就被撕破了的臉,徹底撕了下來。
對上官姬馮三大家,展現出了最直接、也最為濃烈的惡意!
給崔向東打電話的馮賀林等人,當前是什麼感受?
姬瑤花不知道。
她隻是看著陽光下的崔向東,不住有冷氣從心底,緩緩地冒出。
手足開始發涼。
甚至都出現了幻覺——
崔向東不是從青山來的,而是來自血腥地獄的修羅戰場!
姬瑤花等人還看到——
崔向東剛結束和馮賀林的通話,聽聽就抬手接連打了幾個手勢。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