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喊一個“求您”,就用力磕一下頭。
她沒有哭。
因為淚水,可能早就流乾了。
她隻希望,來自天東省的乾部,真能像搖曳所說的那樣,在長安幫他們一家討回公道!!
崔向東慌忙彎腰,把女孩子拽了起來。
噗通——
周玉海卻又重重地跪地,臉貼在冰涼的地上,嘴裡發出了“哭”的嘶啞音節。
搖曳給了他一家,從沒有過的大希望!
周玉海和小女兒周冰,都怕這是一個夢。
卻出於自己的本能,他們用這種方式來哀求、感謝特意關注這件案子的崔向東。
坐在床沿上的女人周潔,看到父親和小妹都這樣後,愣了下。
隨即傻笑著也跪在了地上。
也許是冥冥之中——
周潔沒有給崔向東磕頭,而是衝著站在門口的姬瑤花,不住地的磕頭。
嘴裡傻笑著喊道:“各位爸爸,我承認我是狗!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我願意給你們當狗,讓我乾啥就乾啥。我給你們跳舞,不穿衣服的跳。”
說著。
周潔爬起來開始——
站在門口的姬瑤花,看著亂糟糟的屋子裡,眼睛瞪大。
搖曳連忙衝過去,抱住了周潔。
問:“你的爸爸們,都是誰?”
神經錯亂的周潔,本能的回答:“大爸爸是姬雲豹!二爸爸是馮義兵!三爸爸是李文博。四爸爸是劉海為。五爸爸是王杉。大爸爸最可怕,他總是用酒瓶子‘折磨’我。”
崔向東——
看著再次跪在地上的周玉海和周冰,腮幫子猛地鼓了下,回頭看向了姬瑤花。
滿眼的森寒,邪性!
徒增讓姬家這位長孫女,化身為青蛙羊,被好幾個男人一起的強烈衝動。
姬瑤花打了個冷顫,慌忙轉身。
十幾分鐘後。
嘴裡不住呢喃各位爸爸的周潔,被烈奴小組的成員,帶到了偏房內。
嘴唇哆嗦的周玉海,和額頭竟然出血了的周冰,在崔向東的再三安慰下,才慢慢地坐了下來。
“周玉海。”
崔向東一下子點了兩根煙,放在了周玉海的嘴上一根:“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崔向東這次來長安之前,天東商書記親口要求我,必須得查清你的案子!你的案子查不清,做不好,我就絕不離開長安。”
周玉海呆呆的看著他,嘴上的香煙掉落。
哇的一聲——
周冰終於哭了。
淚水就像枯竭的泉子噴湧,猛地抱住了父親,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聽到了沒有?天東的乾部們,終於來管我們的案子了。”
啊!
周玉海慢慢地抬頭,看著天花板發出了一聲,好像惡狼嘯月的嚎叫聲。
這聲嚎叫,特像被封印十萬年的希望,猛地衝到了人間。
久久在崔向東的耳邊回蕩。
午夜零點。
崔向東回到了家屬院的樓王前。
上樓之前,他回頭看著站在遠處車前的姬瑤花,緩緩地抬起了右手。
對著她,狠狠的戳了下!
隨即低頭,快步走上了樓梯。
他覺得心裡很堵。
非得做點什麼——
來到二樓走廊後,崔向東拿出電話呼叫搖曳:“給我盯緊姬雲豹。他不是夜場常客嗎?有他的消息,及時通知我。我去,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