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意識到了一個,相當殘酷的事實:“崔向東不但狂,更凶殘!”
“梁冠軍。”
崔向東下令:“把那具屍體拖下來,讓法醫來解剖確定下他的死亡原因!再請慕容白鋼先生,坐在他弟弟坐過的椅子上!老實交代當初他都是怎麼,夥同長安的某些人,為他弟弟殘殺苗某某的罪行,運作開脫的全過程。”
慕容白山是怎麼死的?
梁冠軍等人親眼所見,是被崔向東一槍打死的!!
死亡原因,堪稱是一目了然。
可崔向東卻要讓法醫下場,解剖屍體鑒定他的死亡原因。
這算什麼?
崔向東即便是一槍崩掉了慕容白山,也不想就這樣放過他。
還要對他的屍體,開刀!
唯有這樣——
崔向東才會覺得,在天上的那個女孩子,能獲得一些遲到的安慰。
“是,是。”
梁冠軍顫聲答應,先吩咐一個手下,跑步前進去請法醫入場。
他和另外一兄弟,把屍體拖下椅子。
緊緊咬住牙關的,把慕容白鋼推在了鐵椅子上,哢嚓戴上了銬子。
期間。
慕容白鋼沒有絲毫的掙紮,不吵也不鬨,真是一個乖寶寶!
那把已經打開保險、還在冒著死亡氣息的手槍,隨著崔向東的右手轉動,挪到了慕容白帝的腦門上。
冷傲的白帝大小姐——
那雙堪稱是鉛筆的鉛筆腿,過電般的哆嗦著,臉色蒼白的比宣紙更甚,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倨傲。
隻有無法形容的恐懼!!
因為她能從崔向東那雙,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裡,看出極力控製開槍衝動的殺意。
是的。
崔向東真想一槍,崩掉這個臭女人。
奈何錦衣那些兄弟“辦事不力”啊——
迄今為止,都沒發現慕容白帝,做過任何違紀違法的事,更沒有摻和進“藝校生苗某某之死”的案子裡。
他很是不甘!
更是遺憾。
“醜比。”
崔向東舔了舔嘴唇,問:“你還敢不敢,對老子大吼大叫?還敢不敢,在老子麵前擺你的優越冷傲嘴臉?”
慕容白帝——
不敢吭聲不敢動。
“醜比,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在我麵前顯擺你的高貴。”
崔向東用槍戳了幾下她的腦門,無奈的縮回手槍,關了保險。
回頭吩咐:“梁冠軍,她和犯罪人是的關係匪淺。我懷疑,她也是小苗死亡案的凶手之一!把她銬在二號審訊室內。派兩個信得過的女同誌,對她嚴加審訊!鑒於此案性質惡劣,極其殘忍。即便暫時找不到她的犯罪痕跡,也要刑拘至少七天以上!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離開長安。”
是!
梁冠軍沉聲答應,走過來哢嚓一聲,給慕容白帝戴上了銬子,推搡著出門。
慕容白帝既不掙紮,不吵也不鬨,真是一個乖寶寶。
外麵傳來了急促而紛遝的腳步聲。
法醫跑步入場——
所有人看著崔向東的眼神,全都是發自肺腑的“尊敬”啊!
崔向東卻是滿臉的淡然,叼上一根煙,看了眼還在發呆的花花後,無語的搖了搖頭,隻能親自點燃了香煙。
邁步走向了前麵。
出於本能,姬瑤花腿有些打軟的,跟在了他的背後。
崔向東沒事人那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姬瑤花跟了進來。
“你還跟著我乾啥?”
崔向東看了眼她的黑絲腿,皺了下鼻子,說:“還不趕緊的,給你大伯打電話。說我在市局的審訊室內,當著姑蘇慕容家人的麵,親手斃掉了慕容白山。”
哦。
哦哦。
姬瑤花點頭,趴在了辦公桌上,拿起外線座機話筒。
呼叫姬西岐。
顫聲說:“大伯,我是花花(平時她自稱瑤花,此時還在懵逼狀態中)!就在剛才,崔向東在市局的審訊室內,當著姑蘇慕容家人的麵,親手斃掉了慕容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