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同誌,我沒聽錯吧?”
崔向東收斂了笑容,看著姬海森。
滿臉的驚訝:“你千裡迢迢的從青山來長安,攜夫人來找我。隻為了給那個要剁掉我一隻手的馮義軍,求情?”
哎。
這段時間明顯憔悴很多的姬海森,輕輕歎了口氣:“我也知道,崔常務肯定會驚訝,我怎麼會插手這件事。實不相瞞,馮義軍那個孩子,還得喊內人一個姨娘。”
崔向東明白了。
馮家老大的媳婦,也就是馮義軍的母親,同樣是複姓上官。
她和上官玄霞在女人村,應該是關係比較近的堂姐妹。
在天陝某單位擔任任職的馮賀昌、長安第二的李聰,以及姬海森的妻子,都是複姓上官。
由此可見隱藏在背後的上官家,在長安本地的“聯姻滲透”,是相當有規模的。
“崔常務。”
單論“坐姿教養”這一塊,能甩聽聽八十八條街的上官玄霞,說話了:“首先,我以馮義軍的姨娘身份。因他對您的不理智行為,表達對您深深的歉意。”
她說著起身。
對崔向東深深的鞠躬。
崔向東連忙起身,請上官姨娘坐下說話。
也不知道咋回事。
隻要有人給崔向東當麵鞠躬道歉,他就會聯想到“高貴”的東洋人,心生警惕。
“其次。”
上官玄霞落座後,苦笑:“還請崔常務,能給年輕人一次悔過的機會。我相信他會吸取本次的慘痛教訓,改變以往的思想,成為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
“對,對。”
崔向東連連點頭:“玄霞女士你說的沒錯。年輕人嘛,都愛衝動,哪有不犯錯的。”
嗯?
他怎麼忽然間的,這樣好說話了?
難道,他隻是嚇唬馮義軍(馮家),本意是想從中換取好處?
姬海森愣了下,和站在門後的大侄女姬瑤花,迅速的對視了一眼。
崔向東的上道——
讓上官玄霞暗中鬆了口氣,再看崔向東的目光中,就少了一絲的敬畏,多了些許的不屑。
繼續說:“最後,還請崔常務看在海森,即將主動卸任青山老老城區的職務,調離青山的份上。能進一步的減輕,對馮義軍的刑罰。”
啊?
崔向東大吃一驚!
問姬海森:“海森同誌,你要離開老城區?”
“是的。”
姬海森苦笑了下:“一周之內吧。”
“你才去老城區多久啊,怎麼就要調離老城區了呢?”
崔向東滿臉的不解:“雖說咱倆共事的時間不算長,但我對你的工作方式,還是相當欽佩的!甚至,我午夜夢回在想到你時,都會自慚形穢。感覺壓力很大,這才逃也似的離開了老城區。隻為我走後,能給你創造出,更大的發展空間。”
姬海森——
突增抓起案幾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崔向東臉上的強烈衝動!
估計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就是爭取調任青山和崔向東打交道了。
“崔常務。”
上官玄霞看了眼姬瑤花,說:“這兒也沒有外人,那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海森之所以主動請辭青山老城區,其實就是您的原因。”
啥?
崔向東真的不解:“玄霞女士,你這話說的,我很不明白啊。我都離開青山,不再和海森同誌打交道了。怎麼海森同誌調離老城區,海森因為我的原因呢?”
“崔常務,我已經說過了,這兒也沒外人。”
上官玄霞再說話時,語氣多了明顯的不悅:“直接把話擺在桌麵上,遠比裝傻賣呆更好。”
姬海森立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