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五分鐘,張鐵軍忽然一拍大腿:“行,承蒙您老看得起我,這個活兒我接了。”
“光接不行,還要去好好地乾。”孫傳福提醒道:“如果你乾不好的話,我和縣政府是會拿你問責的。”
“您放心,隻要我接下來了這個活兒,我一定認真乾。”張鐵軍拍著胸脯保證道。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先和我通個氣,如果讓你當這個大隊書記,你打算怎麼乾?”
“我想把整座大山承包下來。”
張鐵軍借著酒勁說道。
孫傳福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主動問道:“那你說說,承包下來大山想做什麼?”
“那您就先彆管了,我有一個大體框架,不過想要徹底經營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好。”孫傳福一拍大腿:“年輕人有魄力,那我就當一次甩手掌櫃,給你三年的時間夠嗎?”
“沒問題,您放心。”張鐵軍借著孫傳福高興的機會繼續道:“不過您也知道獨木難支,而且上上下下好多眼睛看著呢,我需要幫手。”
“這個我早就為你想好了,你上任之後打報告,隻要是青龍縣之內的乾部你看上誰就調動誰。”
“還有我希望能夠得到正常的監管和督導,不要過度打壓或者讓我們做一些不太配合的事情。”
“嗯,這一點我可以給你拍胸脯,我們新中國的乾部比舊中國的乾部素質水平要高。”
“如果還能夠給我們一些政策或者經濟支持那就最好了。”
在張鐵軍說完這個話題之後,孫傳福明顯地沉默了:“這個恐怕不能答應你,一是時間太著急,二是財政入不敷出。”
“行,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試一試。”張鐵軍倒也沒有指望著孫傳福能給自己掏多少錢出來。
孫傳福在張鐵軍告辭之際忽然叫住了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青龍縣能不能走出去全看你了。”
回到招待處的張鐵軍也是一臉愁容,權力的下放代表著自己身上擔子的加重。
原來是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可不行了,喬家鋪子權力的真空,導致自己策馬上位...
牛皮已經吹出了,想要怎麼乾,自己還要斟酌斟酌。
打開電燈,掏出紙幣,張鐵軍也開始在白紙上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李家嶺。
李國慶賣力的用力劈砍著地上的木樁,妹妹李悅悅則是對著一張大畫報歪歪扭扭地寫著自己的名字,時不時還抬起頭來提醒兩句。
“哥,差不多了,你都劈了一上午了,也該休息休息了。”
“哥不累,六叔和咱們說了,砍完了這些柴火,就給咱們家算工分。”
李悅悅聽到這話之後卻並沒有表現得很是激動。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李國慶在那個圍獵大會上回來之後,話更少了,也更玩命兒了。
通常兩個成年人乾的活兒,他自己一個人也能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