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把她用的給我,拿著進我的小屋,緊緊關死門,打開看,終於得以緩解......
從大屋傳來夫人的哭喊聲:“正太,咱們出去吃飯!”對牛振青,一個字不提。
我很奇怪,也覺得應在情理中,隻是有些不對;夫人身無分文,怎麼還能到外麵吃飯呢?難道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俗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縱然我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改變!這意味著什麼?難道這個家......
我又換了一條校褲,一大堆臟衣服扔在床邊......
夫人等不了這麼久,敲門進來——擦不儘的淚,還在流淌,用紙巾捂著眼睛,不讓腫起來;緊緊抱著我說:“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要好好念書,媽會掙錢供你讀完大學!”
這話令人驚詫;難道夫人找到工作?對自己充滿自信?
我問,她遮遮掩掩,說:“你是學生,掙錢有我!放心吧!”
夫人摟著我的肩,從大房門口路過,看一眼坐在床緣的牛振青,連話也沒說一句,帶著我下樓去。
天黑下來,電動車停在那裡,我坐在夫人身後,緊緊挨著......
大燈開亮,“呼”一聲;很快進入跑道,正是吃飯時間,路上行人很多,到處是各種車輛;貨車,小轎車,大公交密密麻麻,像綳緊的弦,等待綠燈,玩命衝出......
不知夫人帶我去什麼地方?過幾道紅綠燈口,停在路邊,從挎包裡掏出手機,撥通對著耳朵到處看,裡麵傳來一位男人的聲音:“你在哪?”
聽聲音,有點耳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夫人到處看,不知看什麼?對著手機說:“這裡有個大屏幕。”
話筒裡傳來男人聲音:“不在那,還得往前走,有根電杆,上麵寫著‘掛羊頭賣狗肉’,我就在旁邊站著。”
夫人左手拿著手機,右手駕電動車,雙腳拖地,跑一公裡停在路邊,東張西望;果然發現一根電杆,上麵寫著很大的紅字......
旁邊並沒有要找的人,隻好又撥通,對著說:“沒看見?你在哪?”
“往前,順右側過來,就看見了。”通話掛斷。
街上都是路燈,天黑能看見有光的地方。
夫人單手駕電動車,往前移動,眼睛緊緊盯著右側,果然有位上穿橫隔T恤衫,下著黑色休閒褲,約一米六;貌不驚人,普普通通的男人站在那兒。
電動車繞過車輛,靠近才看清,臉上有一道疤,長得像青蛙,比牛振青好看不了多少。
我下車,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走到麵前比他高二十二厘米,恰好到我的肩。
夫人把電動車放在路邊車位上;前輪掛一把U型大鎖,緊跟刀疤臉進一家小吃店,裡麵密密麻麻都的人,時不時向我投來不正常的目光,找個長方形空桌坐下,過來一位服務員,彬彬有禮問:“你們要什麼?”把菜譜放在桌上。
我以為隻和夫人在一起吃飯,沒想到還有男人。
刀疤臉要講麵子,讓夫人自己點菜,把目光落到我的臉上......
人心隔肚皮,不知又打什麼鬼主意。但我不怕,他這麼小,幾大拳就能打成牛振青......
夫人點兩個自己愛吃的,把菜譜拿給我看,隨便點一個,遞過去......
刀疤臉有話要問:“這是?”
夫人笑一笑,婉轉回答:“剛才忘介紹了,她是我女兒。”
刀疤臉看一下菜譜,又點了兩個。
服務員開單放在桌上離開。
“她不像你,也不像牛振青。”刀疤臉又把目光落在我臉上,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