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按師父說的話告訴:“可能大腦受傷,造成昏迷!”
夫人很擔心,扒開牛振青的頭發驚呆了:從裡麵慢慢冒出血來;夫人慌慌張張去大屋拿來卷紙擦拭,多麼渴望他醒過來呀!
我站在一邊,什麼也幫不了;心裡很鬱悶。記得夫人在陽台上打電話,怎麼會跟牛振青打起來呢?
看來他疑心太重,生怕老婆跟人家跑了:“真傻呀!這麼打,不等於把夫人往外推嗎?還能把她打到自己的身邊來?”
牛振青並非聰明的人,不知夫人當初為何愛上他,才導致現在生活陷入困境。
手機唱出一支優美的歌......
夫人從地上撿起來,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不說話。
好一會才傳來聲音:“喂,你在聽嗎?”
夫人不認識這位陌生的女人,隻能試探:“有事嗎?”
電話裡的聲音遲疑一會,說:“是這樣的,你預約的法事,明天排到;抽時間過來,最好早上9點到;晚來不能等。”
夫人想一想,心裡沒數,敷衍一下:“好好,就這樣!”手機掛斷,扔在沙發上。
我一聽就煩!身體裡的正太不讓做這種破玩意,隻好婉轉問:“媽,爸爸這樣,還要做法事嗎?”
夫人思想混亂,捋不出頭緒來,就目前情況來看:“錢已交了,不做不行!”
牛振青躺在地下不會醒;夫人要把他抱到沙發上躺下,費很大的勁也抱不起來。
我實在看不過眼;緊緊封住他的衣領一提,隨便扔在沙發上,彈幾下,奇跡發生了:牛振青眼睛動一動,居然睜開了;懵懵懂懂喊:“老婆,我們在哪?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這句話把我驚呆了!牛振青說話清清楚楚,嘴皮對聲音沒有影響;究竟是怎麼回事?
夫人驚得更厲害,眼睛差點鼓出來,沉思半天,也沒想通;隻好把目光落到我臉上問:“爸爸是不是傻了?”
這話提醒了我,剛才還沒反應過來;“大腦受損,很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牛振青並不關心我們說什麼;唱著他最喜歡的歌:“我倆來到流連的小橋;那是初戀的地方;深夜靜悄悄;月兒高高照,吻下一瞬間,進入甜蜜的微笑......”
夫人傻呆呆地注視著牛振青:頭發沾著血痕,一會蹦出,一會跳進;像瘋子一般;夫人心裡難受,再也控製不住,緊緊抱著我,哭著說:“爸爸傻了,怎麼辦呀?”
我左思右想,終於找到答案,悄悄安慰:“傻了更好,再也沒人找我們的麻煩了?”
夫人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抱著我失聲痛哭,淚水濕透了我的手臂,悄悄說:“這個家完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知道夫人有外遇,我並不支持,隻能這樣勸:“你可以出去活乾,我也同樣如此!”
沙發上的手機又在唱歌;夫人伸手過去,拿著撥通對著耳朵,不到一分鐘,傳來對方的聲音:“我剛考慮過了!你說的情況不行!等研究再說吧!”
夫人大聲哭訴:“現在不重要了!牛振青傻了!”
我把視線移到他身上,真的不一樣,趴在牆邊,雙手倒立,軟軟癱在地,滾來滾去,站不起來......
對方的笑聲仿佛連人一起,快要從手機裡鑽出來,激動得快要瘋了!喊出快樂的聲音:“太好了!死了更好!”
他的說話,我並不陌生,清清楚楚;原來夫人一直在跟他通話;難怪吃醋的牛振青,才會用殘忍的棒槌暴打夫人的頭;沒想到把自己打成了大傻瓜。
牛振青在牆邊軟軟翻滾一陣,終於爬起來,跑到我麵前,搖晃著身體喊:“太太,我們一起玩!”
我和夫人一樣,見他這樣,比不傻時還可愛;感覺沒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