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大,你一句,我一句,問題也沒得到解決。
旺主任借此沉思好一會,終於找到處理方案:“其它的都彆說了!彆人的事由校方處理;曾太強躺在病床上這是真的。”把目光移到夫人的臉上,問:“你看怎麼辦?”
夫人身上本來就沒錢,更不能白掏;況且正太以前也住過院,必須了解情況,麵對旺主任提出一個問題:“我要看病曆本?”
此言沒問題,旺主任把目光移到男人的臉上,問:“在哪能拿到病曆本?”
男人好像知道,並帶路,找來找去,四處尋問,找到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一段路,出現走廊大櫃台,見裡麵有兩位穿白大褂的女人,向她們說明情況。
大家親眼看著穿白大褂的女人,在大櫃裡翻了好一陣,拿出一個小本本,遞給外麵的醫生,查看一下,轉交給男人說:“這是他的病曆本。”
男人接過來翻開看一看,拿給夫人,裡麵有一條最重要內容:“拍片,左手食指......”其它均屬於正常。
夫人看完,要求看片;病曆本交給人家,放在大櫃台上,被裡麵穿白大褂的女人收走。
由剛才這位醫生引路,進了一個小屋,跟裡麵的人商量,從片櫃裡拿出一張,放在白色顯示屏上,燈一亮:出現整個左手食指拍片……我們又看不懂,全憑人家解說:“……”
情況就這些,出門商量,說話的還是旺主任:“你們商量一下,如何處理?”
夫人看也看了;心裡完全明白,傷著食指住院沒問題;對我心煩透了;然而,不願意掏所有費用,更不能接受正太賠禮道歉。
旺主任處理這種事有許多年,心裡有數,包括自己在內,也有這樣那樣的想法,把目光移到男女夫婦臉上說:“具體情況不明,也許被打傷的同學家長,還要找到學校來,賠禮道歉的事,等所有的情況都弄清楚,才能定下來!曾太強被正太打傷,情況屬實,等出院算賬,好不好?”
夫人強壓心中的怒火找不到發泄的,怪來怪去,就怪正太經常惹禍,隻能憋在心裡,點點頭同意下來。
然而,曾太強的父親並不傻,跟夫人要手機號碼;這一提醒;旺主任還要雙方的,互換成功,手機顯示17點10分。
旺主任平平靜靜隻說了一句:“回家吧!有什麼事,電話聯係。”
這麼大的問題,被旺主任輕描淡寫就解決了;大家分散,各回自己的家。
正在這時,手機唱出一支甜甜的歌;我拿起來看一眼,差點忘了,對著耳朵小聲問:“喂?”
立即傳來一位女人甜美的聲音:“在哪呢?等你很長時間了?”
我考慮一會,蒙著手機問夫人:“是莫麗萍來的電話,她在五中門口等我。”
夫人想的事很多,呆會還要去刀疤臉那兒,隻好說:“你在這裡等待;我還有事,先走了。”夫人大腦亂七八糟,捋也捋不出頭緒,匆匆忙忙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我心裡五味雜陳;對著耳朵,正要說話......又傳來莫麗萍的聲音:“喂,怎麼不說話?”
我忘了這裡的情況,需要介紹一下:“在醫院門口,你過來接我?”
話筒裡傳來莫麗萍嬌滴滴的聲音:“不嘛!醫院門邊人多,不好走,一去就堵車;你過來找我!”
我一聽就煩了;去五中,不等於要擠公交車嗎?隻好說:“我身上沒錢。”
莫麗萍一聽,哼哼唧唧叫喚:“怎麼會跑到醫院去呢?誰又住院了?”
這種事我在家已跟她說過,有必要把不知道的情況介紹一下:“還不是為處理學校打架的事。”
她明白了,長歎一聲,顯得無可奈何,說:“發地址過來,一會就到。”
這不是難為我嗎?什麼醫院也不知道,順便說:“等我看看,再給你發。”我在醫院門邊找地址,人家廣告牌在大房頂上,這裡看不見,隻好問路人;連問幾個搖頭不吱聲;煩透了!這些人怎麼了?知不知道應該回應;也太不通情達理了!我東張西望,很想看大門口對麵有什麼參照物......無奈又厚著臉皮問路。
還是有人願意告訴;用手指指說:“這是......這麼大的字看不見嗎?”
此言說得我心煩意亂,還要感謝人家,按上麵的地址發過去;馬上有信息傳來:“知道了!”
我想找個莫麗萍容易看見的地方;走出醫院大門,站在電杆廣告牌下麵,看來看去。手機閃一閃,唱出一支美麗的歌,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