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想,”秦岸緊盯著慧能的眼睛,釋放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慧明墜崖也和你有關吧?”
“你胡說!”慧能有些急了,突然就撲了上來。
秦岸側身躲開,轉頭就去抓慧能的肩膀。可是伸手微微慢了一點,手指勾到了背包的拉鏈。
雙方錯身一扯,背包就被拉開,一件包裹得很好的寺藏掉了出來。
秦岸拿在手裡,朝慧能晃了晃,“這個怎麼解釋?”
慧能把背包摘下來放在一邊,冷哼一聲,“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秦岸笑了笑,“你本來隱藏得很好,把慧明推在前麵,所有的疑點都在他的身上。如果你殺慧明的手,那這一切將死無對證。但是你忽略一個細節。”
“什麼?”慧能問道。
“開窗戶。”秦岸一字一頓的說道。
“開窗戶?什麼意思?”
秦岸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說道:“那天我們進入主持被害現場的時候,窗戶和門都是被打開的,但是,據馮劍回憶,他前一天晚上經過主持房間的時候,窗戶是關閉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也許是主持師兄晚上自己打開的。”慧能還在故作鎮定。
“不,這件事我問過李誠心。他清楚地記得,在案發那天早上,你們進入現場的時候,吳教授由於受不了濃重的檀香味而沒有進入室內,李誠心去看了桌上的《佛陀涅槃圖》,而你,卻第一時間打開了窗戶,之後才趕往主持的身邊。”
“你這麼做是對的,因為前一天殘留的烏頭堿可能會讓進入室內的人中毒。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怎麼知道屋裡有烏頭堿,這件事的除了死去的主持以外,就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凶手!”
慧能愣了一下,隨即自嘲著笑了笑,“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竟然被你發現了。不過,”一邊說著,他一邊緩緩地抬起頭,“你也有你的失誤。”
“哦?”秦岸好奇地問道:“願聞其詳。”
“你不該一個人來!”話音未落,慧能突然從身後抽出一隻短刀,閃電般地刺向秦岸。
這一下速度極快,秦岸立即後撤。可這個時候,重生的後遺症又出現了。
秦岸前世的格鬥意識早已經反應過來,但這一世的身體卻跟不上節奏。左側的身體旋轉得稍微慢了一點點,短刀刺破了他的左臂,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一直流到了手背。
慧能露出了獰笑,“你是外地的警察,身上沒有槍,你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秦岸沒想到慧能竟然會功夫,而且功底很深。前世的自己自然可以打敗他,但如今他並沒有這個把握。
“你彆得意,楊隊他們很快就到。”秦岸開始分散他的注意力。
“對付你,一分鐘而已。我隻要進入下麵的山林,他們就再難找到我了。”
“你也彆小瞧我。”秦岸漸漸地收起笑容,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慧能冷笑一聲,“小小年紀,憑你這兩年的軍體拳可贏不了我。”說著他也擺出了架勢。
時間已經接近正午,山路逐漸蒸騰起熱浪。秦岸的後背洇出深色汗漬。他盯著三步外和尚的短刀,刀刃在烈日下泛著藍芒,像條吐信的銀蛇。
慧能突然踏步,刀鋒斜挑。秦岸暴退時踩到碎石,卻借勢後空翻躲過劈砍,落地瞬間抽出皮質腰帶,啪地甩向和尚持刀手腕。軟鞭破空聲裡,慧能刀背回磕,腰帶應聲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