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嘗試是否能成功,陳傳不得而知。
不過這些種子是會從重天之上牽引力量維係自身的,一旦某一個牽引之力消失,那麼就意味著某一枚種子已經失敗,如果還持續著,那就說明還存在於那裡。
要是全部失敗,那他會嘗試再做一回,不過從玉板的告誡上看,到了第三回可能就沒什麼希望了。
說實話,這裡麵其實還要靠一些運氣,因為散出去之後,他頂多能通過紫氣知道位置在哪裡,自己完全控製不了。而在聯邦這種地方,一開始有多少生存也很難說。
可恰恰是這樣的地方,在更複雜的環境之中,才覺得更有可能將之真正磨練出來。
玉板之後的內容他暫時看不到了,但後麵的修行都是需要配合外部修行資源的,所以暫時看不到也沒什麼。
他還能保持一兩個月左右的自我提升,這段時間不用藥物也沒什麼。而最遲十天,從大順送來的修行藥物應該就到了,樂觀估計,還能維持他月餘時間的進度。
也就是說,他還有不到三月的時間去尋找更多的修行所需,所以等那一批東西一到,去往卡瓦圖亞的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這次可能會遇到強力對手,那正好在聯邦這片土地見識一下他們格鬥家的水平。
中心城某座地下空間,機密行動署,情報策劃辦公室的周圍圍繞著各種生物材料設備和儀器,有一枚枚眼珠在生體牆壁上左張右望,而偶爾閃爍的光亮則從上方一道道連接的脈管上流淌而過,彙入到深處那一座座共鳴巢中。
那裡麵都是坐著一個個配備了深度植入體的共鳴者,監聽並接收來自各個重要區域的信息。
行動署這兩天都把重點放在大順訪問團身上,團隊裡每一個人的活動軌跡和公開場合的對話他們都要詳細記錄並分析,哪怕進出洗手間的時間他們都會進行仔細的鑒彆。
分部負責人內森尼爾一臉嚴肅的坐在桌後,看著謝信民與人接觸的一份錄影。他如鷹隼一般的植入體眼睛反複在上麵來回掃動著,他反複查看每一句話和表情,確保不遺漏任何細節。
謝信民身為訪問團的團長,是他們最需要關注的人物。不僅是他本人,還有他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是需要在隨後加強監控的,還有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事後都要想辦法進行排查和梳理。
過去一天半的時間內,謝信民的表現非常正常,他會都是大順公司高管和一些民間代表,他知道這隻是表象,謝信民這一次一定是帶著某些任務來的,這些任務是什麼必須要弄清楚。
這時一名下屬走了過來,對他敬了一禮,然後將一份報告放在了桌上。
「先生,這是訪問團另一部分的報告,過去兩天中,除了兩名大順格鬥家受邀去了一家公司,還有就是國際調查團的斯卡爾森去見了您說要關注的陳。
另外需要向您彙報,黑鯰先生在昨天上午之後就與我們失去了聯絡,我們派人去他的活動地點看過了,那裡什麼都沒有剩下。目前他本人下落不明,現在還不知道是戰略事務部還是大順的統務局下的手。」
內森尼爾皺了下眉,神情有點陰沉,這個情況有點出乎意料,黑鯰行動一向很謹慎,很少會犯錯,是為了這次任務他從特意從總部要過來的。
而且其本人還是一個格鬥家,這種損失,恐怕連總部也是無法接受的。
但情況很古怪,首先戰略事務部,東岸黨有這個實力,但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擊殺黑鯰看不到任何好處。隻有可能與那幾名大順格鬥家有關。
然而就算大順的格鬥家發現被監視,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去主動襲擊,因為沒有這個必要,除非是那種立了某種特殊誓縛的人,但是能被最終選入訪問團的,
應該已經剔除了那種行事極端的人物了。
這情況,應該出現了什麼意料之外變故。
這時又一名下屬過來,敬了一禮,「先生,我們查到一條線索。」等內森尼爾目光看過來,他才語速較快的說:「黑鯰先生經常瀏覽「哈珂克述」平台,並且在失蹤前四十八小時內還與平台有過接觸。
我們懷疑,他是接受了平台的某個懸賞委托,我們要求平台提供線索,但是他們拒絕了,同時我們還查到另外一條信息。」他將一份報告遞上,「‘哈珂克述」平台上,有對大順四名格鬥家的懸賞要求。」
內森尼爾拿過報告,麵無表情的看著,隻是當他看到陳傳的懸賞隻是其他的格鬥家的三倍,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冷笑,他考慮了下,用鷹隼般的眼晴看向後一名下屬。
「做的不錯,接下來城外監視由你負責,我給你加一倍的人手,你要記錄下來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