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就認命了？”
元璃裳的聲音響起，許坤死寂的眼中爆發出了一抹光彩，然而此刻的他感受著生命的流逝，連看向那邊的細小動作都做不到。
元璃裳撿起了掉落在地的女媧石，微笑道：“你們齊心協力通過了這第二關，我很欣慰。”
“坤兒，以後我的女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母神已經給她取名為元曌，但我更喜歡稱呼她為...煌兒。”
“她已經為她過去的錯誤買單了，以後，希望你們能守望相助，興我鳳族。”
許坤和鵷同時呆住。
煌兒...好遙遠的一個名字。
但鵷腦海中浮現出了十幾年前她的雞媽媽對她的稱呼。
當時幼小的她，一直以為雞媽媽在喊她“黃兒”！
來自靈魂的傳音，是不存在諧音的。
許坤呆的則是，鵷是他二姨的女兒？
那豈不是自己的...表妹？
夭壽啦！
當然，按照血緣論的說法是不成立的。
四鳳皆為鳳主道之所化，自成體係，而非常態中的血緣親屬。
“二姨...我恐怕要辜負你的所托了，我自己也不行了。”
說完這句話，耗儘了許坤最後的力氣。
在鵷的驚呼聲中，許坤的手臂垂落，呼吸停止，整個人如同一根朽木般，再無半點生命跡象。
眼看許坤當初服下的造化丹即將發揮效果，元璃裳微微一笑，屈指打出一道金芒，護住了許坤。
然後看向鵷道：“想救他嗎？”
鵷說不出話，隻一味地點頭。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元璃裳托起五光十色的女媧石，隨著她身上的金光大綻，女媧石朝著鵷的靈魂飄去。
“這是小青留給你的東西，算是作為你們的結婚禮物了。”
“我會助你一臂之力，融合這件神器，讓你完成鳳凰涅槃。”
“再以你的涅槃之力，助他涅槃，如此，你們的鳳血都將活躍到極點。”
“好...”
鵷的注意力全在許坤身上，直到女媧石被一雙金色的鳳翼捧到了她的麵前，她這才注意到，元璃裳的殘魂，已經變得十分黯淡。
“您...”
元璃裳臉上掛著微笑，不再像之前那般高不可攀。
“孩子，可以最後喊我一聲...媽媽嗎？”
“媽！”
女媧石在鵷...不，元煌兒小腹處彙入，和她的靈魂凝實在了一起，一聲“媽”，便是這世間最純粹的鳳鳴。
元煌兒撲向了元璃裳，然而擁抱住的，僅僅是一道覆水難收的殘魂。
元璃裳用魂力手掌摸了摸元煌兒的腦袋：“向前看，以後的你，也是做母親的了。”
“煌兒，媽媽愛你...”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