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內心,可比申屠長老複雜多了,畢竟她跟趙牧之間的關係,遠比在場所有人密切,也比彆人更擔憂趙牧的安危。
隻可惜這種擔憂,她現在無法說出來。
仙使們可不在乎什麼人族大義。
青年仙使皺眉道:“廣成子,仙根被斬,血靈屍的確無法更進一步了,但你不也同樣如此嗎?實力無法繼續提升,你將來還如何斬殺血靈屍?”
趙牧笑著搖頭:“仙使大人錯了,修為無法繼續提升,卻並不代表實力無法提升,這是兩回事。”
“其一,貧道畢竟剛剛煉化八方令,還無法發揮出這件法寶的全部威力。”
“等貧道把八方令練習純熟,自然能夠擁有更強的戰力,如今貧道已經能跟血靈屍不分伯仲,屆時自然能壓他一頭。”
“其二,妖魔終究是妖魔,他們看似通過邪魔外道,獲得了比我們修仙者更快的修為提升速度。”
“但當他們放棄修仙者身份的一刻,也同時也失去了人族最重要的東西——傳承!”
“我鎮邪司和各方仙道勢力的寶庫內,收藏著無數先輩們流傳下來的奇功妙法。”
“而那些功法裡,不乏犧牲一定代價,就可以讓自身戰力成倍提升的禁術。”
“而隻要貧道修煉了那些禁術,還愁殺不了血靈屍嗎?”
玄光鏡裡,頓時又是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仙使們目瞪口呆。
這話什麼意思?
自斬仙根,斷絕自身更進一步的可能也就罷了,這位難不成還打算以禁術強行拔高自身實力?
這廣成子是瘋了麼?
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修煉禁術,可是有很大可能會死人的,他真就如此豁得出去麼?
仙使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們忽然意識到,自己對眼前這位的算計都多餘。
他們本來的打算,是等血靈屍死掉以後,就把這個廣成子弄死,換一個聽話的新任大司尊上來。
可是現在他們發現,自己似乎根本不用親自動手。
到時候,這個廣成子沒準兒自己就把自己先給玩死了。
“這家夥,還真是貼心啊!”仙使們心中感歎。
此時此刻,仙使們都有點不好意思追究,趙牧先前的輕慢之舉了。
人家不就是睡了一覺,耽擱了一點回去稟報的時間嘛,那算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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