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永城的永興坊，是城中富豪聚居的地方之一。
趙牧和青年仙使隱去身形站在半空，看向下方一處正在興建的宅院。
宅院裡很多工匠正在忙碌，而已經長大的悍刀真人，則跟隨著一群人在建造宅院裡的人工湖。
“這就是悍刀真人嗎？”青年仙使問道。
趙牧點頭：“對，這就是悍刀真人。”
青年仙使神念感知，不由讚歎了一聲：“好一個《極道化凡》，這功法居然能在悍刀真人體內，形成一個虛假的天道。”
“這個虛假的天道一旦圓滿破體而出，還真有可能溝通真實天道，借助天道之力超脫天地靈氣的限製。”
“如此功法，倒真是有些意思。”
趙牧笑道：“的確很有意思，貧道一直在想，若是能把《極道化凡》推廣到整個人族，也許就能讓人族湧現出更多高手了。”
“到時候，人族麵對妖魔的處境，也許就能更好一點，能夠飛升仙界的人也會更多。”
青年仙使眼神亮了一下，緊接著卻又恢複了平靜：“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如果人族能湧現更多高手，成仙得道的人的確會更多。”
顯然，對於仙使們來說，人族處境好壞並不重要，更多人“飛升仙界”才是重點。
青年仙使繼續道：“不過這一點很難，從本仙使目前的觀察來看，這篇《極道化凡》似乎隻適合悍刀真人，並不具備推廣的基礎。”
“除非有人能把功法改進，讓其適合大多數人族修煉，你說的那個局麵才能出現。”
“但問題是，《極道化凡》這篇功法頗為古怪，想要改進十分困難，至少以本仙使的能力，恐怕即便耗費個幾萬年也做不到。”
“仙使大人覺得這篇功法古怪，是說它太過深奧嗎？”趙牧問道。
“不，這篇功法其實並不太深奧，至少本仙使一看就懂，但關鍵的問題在於，這篇功法需要借助天道之力。”
青年仙使無奈道：“天道至高無上，即便人間神靈都無法超脫天道，所以任何功法隻要涉及天道之力，都是極難改進的。”
“畢竟你本就身在天道的統治之下，這就像是百姓跟皇帝的關係一樣，一個尋常百姓想要改變皇帝，你覺得會很簡單麼？”
“當然了，《極道化凡》隻是涉及天道之力，並非是真正的天道，但即便如此，想要改進這篇功法，你本身的境界恐怕至少也得達到準神境才行。”
“而如今的人族之中，哪還有準神境的存在？”
“更何況即便有準神境的人族又如何，其想要改進《極道化凡》，恐怕也需要數萬年的時間才行。”
說到這裡，青年仙使對於悍刀真人已經興致缺缺了。
而對於此等狀況，趙牧心中早有預料。
其原因不僅僅在於，《極道化凡》目前不具備廣泛推廣的基礎，更在於這篇功法的成就不高。
的確，對於人族來說，這篇功法能夠讓人超脫天地靈氣限製，達到九成九人族都無法達到的境界，成就自然是高的。
但對於仙使來說就不一樣了。
即便是超脫天地靈氣限製又如何？
以目前的天地靈氣濃鬱程度，人族即便是超脫了天地靈氣限製，也不過就是踏入賢者境而已。
在動輒不朽境、引劫境甚至渡劫境的仙使們麵前，彆說一個賢者境人族了，即便出現成千上萬個，也不夠人家一巴掌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