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真是彆來無恙。”方淩轉頭看向她,不由一笑。
他在大燕王都等了這麼久,結果連根毛都沒看到。
沒成想在和葉冰瀾的幽會之所,居然能逮到她。
“你殺了我吧!”餘楚欣閉上眼睛,一臉生無可戀。
她已經受不了了,與其繼續被這厄運折磨,倒不如現在就一死了之。
這賊蟲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還沒說我要乾嘛,你就著急尋死作甚?”方淩笑道,感覺她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
餘楚欣:”反正落在你手裡準沒好。“
她從前對方淩做了些什麼,自己清楚。
這種生死大仇,可不是輕易就能化解的。
方淩:“你隻要能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並且保證不虐待你。”
“當然你要想從此自由,也沒那麼容易,起碼在我身邊為奴百萬年,以贖罪過。”
“不必,你還是殺了我吧!”她輕哼道。
方淩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著急尋死的。
“怎麼?你男人玄虛道君被我所殺,太虛仙宗為我所滅,你已無可戀?”方淩狐疑道。
“是你殺了玄虛道君?”餘楚欣聞言,睜大眼睛。
“是我!你想報仇嗎?現在就可以試試。”方淩笑道。
“不,我倒是得謝謝你。”餘楚欣輕輕一笑。
“我和那家夥沒關係,我隻是他培養的爐鼎而已,而且是死鼎。”
所謂死鼎,就是采補一次就將失去生命,最卑微最可憐的存在。
要不是她還有家人在世,有被拿捏的軟肋,不然她早選擇自儘了。
“如此說來,我倒是替你爭得了自由,那你為何還要尋死?”方淩更加疑惑。
照理說她這種重獲新生的,反而會更加惜命的。
“不必多言,你有什麼想問的,趕緊問的,我照實回答你就是。”餘楚欣有些不耐煩得說道。
方淩上下打量著她,仔細觀察。
這下凝神細看,他以空間血眼透視,還真看出了異常。
他看到在餘楚欣的丹田裡,躺著一條不大的蟲子,但這玩意卻給他一種不詳不安之感。
她生無可戀,興許是和此蟲有關。
“你肚子裡那條蟲子,什麼來曆?”他問道。
“你眼神倒好,這都能看到。”餘楚欣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這是什麼鬼蟲子,但自從被它附體之後,我就一直倒黴,倒黴透頂。”
“吃了這麼多苦頭不說,最後還落在你手上。”
方淩笑道:“原來是被這蟲子磨得沒有了心氣。”
“這也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我有個朋友是蟲修。”
“她或許能幫你處理這倒黴蟲子。”
“她若不行,她還有個師父,此人更是神通廣大,我想應該不成問題。”
“當真?”餘楚欣喃喃道。
要是能把這倒黴蟲子弄掉,那她還是想繼續活下去的。
她心性不佳,其實方淩倒也能夠理解。
她是玄虛道君培養的死鼎,人生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修煉。
少有外出的機會,更很少與人打交道,正常以她這種修為,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但她磨礪的太少了。
方淩給她畫完餅以後,這才切回正題,開始詢問他想知道的東西。
之所以兜這一大圈,他是擔心這女人滿口胡謅,那樣他非但得不到真正情報還會被嚴重誤導。
“當年在玄黃星,是誰在暗中幫你?”
“以你當時的處境,甚至都快難以自保了,哪來的餘力抓我。”
“還有那能封印修為的秘寶,也是有人特地給你的吧?”方淩一連串的問道。
餘楚欣點點頭:“當年確實是有人幫我。”
“那人很神秘,自稱沙麵大人,他住洪荒大地的一座廟裡。”
“那件名為無極鎖的法寶,也是他給我的。”
“神廟?”方淩一下子就想起了。
絕對是他得到五禽神火扇骨的那個地方,當初他就覺得邪乎,原來如此。
從這家夥的手筆來看,絕非一般人物。
就是不知此人為何不親自動手,而是每次都使喚其他人來。
兩人說話間,冰淵突然崩碎,前方一道湛藍色的寒波激射而來!
寒波正麵直衝餘楚欣,方淩倒是隻挨個邊。
這道寒波激射的速度太快,餘楚欣根本來不及躲閃,倉促之間祭出她手裡那麵寶鏡。
但以此寶的品質,恐怕也難以抵擋。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方淩果斷出手,一把將她帶走。
“多謝!”餘楚欣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就說我現在是厄運纏身……”
剛才要不是方淩反應快,不然她恐怕已經被凍成一座冰雕了。
方淩帶著餘楚欣飛到上方,遠遠朝前望去。
隻見遠處的天空中,一隻冰鳳正在和兩個女子激烈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