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著他:“刀老,世人眼裡,我們都是離經叛道之人呐。”
“這……可是,老夫……”
女帝深吸口氣:“我一直以為,成大業需無情,然則,他讓我明白,太上忘情,如何稱人?這人間大業又有何意義?我們一生奮戰,不就是為了這有情人道。”
她緩步走下台階,雙手托著勾刀乾枯的雙手:“我的親情隻剩下您和無名,所以,何必管他世俗,那一日,請上高堂。”
勾刀老淚縱橫……
——
江公子是不知道,今天一會兒功夫,自家媳婦玩起來煽情了,還煽哭了兩個最奇葩的。
但他這會兒也在哭。
哭得淚流滿麵,稀裡嘩啦。
但這並不妨礙他一劍刺穿了秦舞陽的咽喉。
哭著下死手。
不過,秦舞陽並沒死,身影一陣虛幻,最終在江凡劍尖前三寸凝聚。
然而咽喉之上還是留下一點血痕。
“我輸了……”
秦舞陽緩緩說著,目光卻非常明亮。
江凡一邊擦眼淚,一邊擤鼻涕,聲音還帶著哭腔:“不,是我輸了,我不是敵人,你終歸無法施展真正的有情劍。如果我不是我,剛才必死。”
秦舞陽搖頭:“有情之劍,難殺有情之人,也不過弄哭你罷了。何況你最強的實力,並不在劍道。”
江凡好不容易止住哭腔,指了指背後的天劍,“那這個算什麼?再試試?”
秦舞陽搖頭:“沒必要了,我們不過是切磋,留點力氣吧。”
江凡收起銀蛇,“好吧,我也感覺到一些莫名的危機隱藏遠方,前輩果然不愧為第一一刺客。”
秦舞陽反而一愣:“我並沒感受到。”
江凡頓時一愣,旋即神色凜然:“第七感,那神秘的第七感又呈現了,這說明危機尚遙遠,但已經在凝聚。”
秦舞陽看著他的神色,慢慢變得有些驚奇:“你真的感受到了……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江凡搖搖頭:“不知道,但它是我敢這般出來的底氣之一。”
沒錯,隨著精神力的增長,江凡的第七感越來越敏銳,而也就是因為剛才,有情劍觸動了他的精神海,才讓他得以察覺危機。
“可有辦法修煉?”
對這種類似殺機預報的奇術,秦舞陽這種人怎麼會不心動。
江凡卻搖搖頭:“還是不知道,但精神力修行可能有很大作用,回來後,您去請教下天玄子道長吧。”
秦舞陽微微頷首,“果然是精神力……走吧,我們去看看,是什麼危機。”
兩人重新坐上馬車,晃晃悠悠向前趕路,江凡這時候才停下流眼淚。
“說起來,我對您這劍道也很感興趣啊,怎麼覺得跟五蘊魔功有點異曲同工?”
秦舞陽道:“我不知道什麼五蘊魔功,但有情劍道的確以精神力為基礎,不過它的本質,卻是以誓死保衛的決心激發全部潛能,甚至爆發超乎想象的能量,以發動必殺一擊。可你這小子,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