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依舊沉穩如常,麵色沒有絲毫變化,緩緩站起身,恭敬的向著皇庭行鄭重大禮:“晉,司馬棘,不勝惶恐。”
姬宗熠含笑道:“晉國富庶繁榮,文治鼎盛,晉王年輕有為,後起之秀更易有新想法,新見地,以破除舊障,的確是最佳人選,孤王恭喜。待孤返還皇庭,將鈞旨公告天下。”
司馬棘再次施禮:“謝殿下。”
隨後更是轉身向著四國各自一禮到地:“謝過諸君。”
楚、魏兩國君皆麵沉似水,連個回禮也沒有。反倒夏老嫗居然麵露笑容,從容還禮,隻是也沒說話。
唯獨女帝,雖然未曾還禮,卻淡淡說了句:“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司馬棘目光一閃,並未接話。
姬宗熠大大籲了口氣,似乎放鬆不少:“好,好啊,今日滇池會總算不虛此行,晉王,五國盟主非同小可,此後當儘心竭力,上報皇恩,下安五國,不可懈怠。”
司馬棘當即道:“棘何德何能,既蒙厚愛,自當兢兢業業,不負眾望。”
至此,盟主已定,司馬棘連一點都沒推辭。
不光因為他知道推辭不掉,而且他也絕不想。這可是晉國重新崛起的最佳良機,他太需要了。
江凡暗中感歎,是個明白人啊。
而江凡更明白,自此,司馬棘一定會和太子綁定,至少在很長一個周期。那麼,在此期間,有便宜老爹運作,自己想必會獲利極大。
但接下來的演變,依然在超出江凡預期。
太子眼看此事落定,忽然緩緩道:“五國會滇池,同心同德,公平公正共舉盟主,盛事落定,孤王卻還有一事,乃我皇庭大事,特借此難得之機公布於眾。”
江凡一愣,這就來了?他是一點不打算讓人歇著啊,是真有下一步,還是說隻想拋出其他事來打斷五國君對此事的糾結?
果然,其他四國君也都露出凝重之色,他們都知道一點,自從姬宗熠出山,行事高調,手段毒辣,僅僅一個推恩策就鬨得風風雨雨,他還有事,而且要在這種場合宣布,想來不簡單。
姬宗熠站直身軀,麵色陰沉,顯得痛心疾首。
“不久之前,發生大逆不道之事,我堂堂大周鎮國龍脈,居然被宵小盜竊……”
在座的這幾位大都不乾淨,但總不能不接話,當即多人表現極度震驚,而其中也有真的,就是白石公。
“這,這怎麼可能?居然有這種事?”
太子麵色沉痛無比的點頭,“不但發生了,賊子還盜走鎮國神器打神鞭,簡直人神共憤!”
白石公驚愕萬分:“這,可曾找到賊人?”
太子歎息著搖搖頭:“賊子逃竄,但幸好,我大周有英才出手……算了,此事詳情他日詳談。”
他忽然正色道:“請聖旨。”
聖旨?
眾人都是一愣,平皇還在閉關,聖旨從何而來?
此時,那陰柔太監捧著一卷明黃聖旨上前。
姬宗熠並未理會五國君連站都沒站起來的不敬之舉,兀自聲音清朗:“宣。”
太監當即展開聖旨,高聲誦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周國祚綿延,自有先祖護佑。太宰薑伯約者,為大周共尊,執掌打神鞭,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為大周國相。太祖曆十七年,國相奉命修築龍脈以護佑大周江山,祖先之庇,社稷之天……”
江凡暗中震驚不已,姬宗熠,居然在這個場合提出太宰和龍脈之事,他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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