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九域裡走出的存在，隻有他現在過的最好，機緣最大，修為最強，手段最狠，命最硬！
可剛剛那景象，屬實打破了他的認知。
“也沒多少，二十餘。”
方塵道。
“不可能啊，二十餘座……你怎麼能如此輕鬆的殺掉黑甲樞紐十二帝……”
李道爺喃喃自語。
忽然間，他腦海裡湧現出一幕很早很早之前的景象。
“是了，他煉氣期都能劍斬元嬰……”
念及此處，李道爺心中輕輕歎了口氣，指尖裡下意識有白氣氤氳。
方塵冷不丁道：“你用推演之術來算我，可能會傷到你自己。”
“我不信。”
李道爺心中暗道，隨後喉嚨一甜，隻覺得心間劇烈陣痛。
他生生咽下差點噴出的鮮血，見方塵似乎沒有察覺，便假裝沒發生過此事。
似在倏忽之間，已兵臨城下。
見方塵停下腳步，身後眾聖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現在怎麼說？直接殺光他們？”
李道爺叉著腰，看了方塵一眼，躍躍欲試。
黑甲樞紐雄關上的三涅聖者，均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死死盯著下方眾聖。
方塵抬頭看了一眼天，待他垂首之際，一道淡然，卻充斥著無儘殺機的聲音，響徹眾聖之耳：
“殺。”
李道爺他們動作極快，如流水般掠向黑甲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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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塵卻站在原地，沒有多餘的動作。
經過他身邊的三涅聖者，不敢衝撞，均保持著一定的敬畏尺度。
殺戮之聲，在黑甲雄關裡響徹。
方塵轉眼間，已佇立於高空，猶如督軍一般，靜靜觀望下方狀況。
黑甲樞紐的三涅聖者，雖然因為十二帝陣亡，一下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士氣。
但麵臨這種死戰的環境，他們依舊反抗的十分激烈。
不時有武仙北冕的三涅聖者死在他們手中。
但在高層次的戰鬥裡，例如李道爺，羅天王他們，則顯得遊刃有餘。
與他們對標的十二帝，早已陣亡。
他們現在的對手，是那些不入煞星的劫涅高級，定世後期。
方塵一直不曾出手，可他的身影，無時無刻都出現在各大聖者的餘光之中。
便是己方，也深感到壓力。
“奶奶的，這群家夥手段真是不弱啊。”
範水剛剛擊退一名黑甲樞紐的三涅聖者，說話的時候，雪白的牙齒縫上流淌著鮮血。
身上的傷勢深可見骨，便是體內的內景星辰，都變得有些黯淡。
商廷芳就在附近，見他這般處境，立即道：
“你先退。”
“那不行，我以前發過誓，這輩子就是死，也絕不後退半步了！”
範水咧嘴一笑，便撲向新的對手。
商廷芳眉頭微皺，也沒勸阻。
五老他們此刻的處境，其實也都差不多，應付對手頗有些吃力。
由此可以看出黑甲樞紐與武仙北冕樞紐之間的底蘊差距。
不過，彆看他們這裡應付對手有些吃力，實際上整場戰局，武仙北冕樞紐已經是絕對優勢。
“殺了他！他跟夜天古是一起的，為十二帝報仇！”
“我們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忽然間，有幾位黑甲樞紐的三涅聖者從戰局抽離。
舍去了原本的對手，以極為迅猛的攻勢，攻向範水。
而類似的一幕，也在其他角落上演。
不管是真王堂的五老他們，還是聖祖計劃成員，都在這一刻被針對。
“奶奶的，吾命休矣！”
範水眼看好幾個比自己強出一大截的三涅聖者圍攻而來，忍不住就要燃燒體內的內景星辰。
但下一刻，方塵出手乾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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