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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塵身上的顯聖異象如退潮般消失，讓端木都驚咦了一聲。
方平安愣住了：“端木叔叔，這是怎麼回事？父親大人不是要顯聖了嗎？”
“可能……是他的底蘊受損，所以顯聖沒有成功。”
端木沉吟道：“小世聖位想要顯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首先要底蘊雄渾，才能讓內景世界映照現實，予以顯聖。
這個過程，對許多小世聖位的聖者而言，需要經過多年的打磨才可以。
到了此境，才算是真正擺脫了年輕二字的標簽，算是長大了。”
說到這，端木繼續盯著方塵看了幾眼，感受著上麵的氣息，微微頷首，篤定道：
“的確是顯聖失敗，很正常，你也不用擔心，等他積攢一段時間的底蘊，再進行顯聖便可。”
“端木叔叔，顯聖還會失敗的？”
方平安有些驚愕：“我當初顯聖的時候，就好像喝水那般簡單。”
“你是我帶出來的，他不是。”
端木輕輕拍了拍方平安的肩膀：
“況且你的底蘊，你的天賦，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顯聖對你而言，的確像喝水那般簡單，但對普通聖者而言，並非一件易事。
天地之大，九成九的聖者，都要被顯聖這一關卡住一輩子，最終隻能選擇去投個好胎。”
方平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後握拳道：
“父親大人的天賦也不弱，這次失敗肯定是因為剛才底蘊受損，所以隻要補充一下底蘊，就能成功顯聖了。
端木叔叔，您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能拿出來給父親大人吃下去，補充底蘊？
對了，您不是在後院種了一株菩提樹嗎？我去看看上麵結果沒有，那肯定是好東西！”
方平安說著就要溜出去，卻被端木一把提著領子拽了回來，麵色陰沉：
“那是我的菩提樹，我以後自己要吃的東西。”
“端木叔叔，你請父親大人吃一顆吧！”
方平安連連拱手。
“不請。”
端木冷哼一聲，丟下方平安轉身離去：
“等他醒了，帶他來見我。”
過了一會兒，又一道聲音飄了過來：
“不準打菩提樹的主意。”
剛準備悄悄走出大殿的方平安訕訕的停下腳步。
……
……
“咦，我的氣息似乎恢複正常，沒有繼續提升？”
方塵有些意外。
內景地裡的氣息不再朝外溢散，這次晉升莫名就被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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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之鑒知曉發生了什麼，也不能直言，便保持了沉默。
“興許是我剛剛與八大瞳術他們鬥了一場，如今底蘊有些缺失，才導致晉升失敗，這也好，沒耽誤我的事。”
想到這，方塵緩緩鬆了口氣。
蕭清瑤此刻也覺得奇怪，不過再奇怪的事情發生在這位師弟身上，倒也變得稀鬆平常，她也沒就此事多想。
不多時，方塵睜開雙眼，小劍也跟著一起出了內景地。
方平安連忙道：“父親大人，剛剛端木叔叔來過一趟，說你是底蘊缺失，所以顯聖失敗了。
隻要好好彌補一下缺失的底蘊，就能順利顯聖。”
“我知道了。”
方塵笑著揉了揉方平安的腦袋。
小劍也笑道：“平安，你這次立功了，想要什麼獎勵？”
“有獎勵？”
方平安微微一喜：“那我能不能跟著父親去人間玩一趟。”
小劍也看向方塵：
“小塵，你看這裡環境如此糟糕，讓平安一直待在此間也是委屈他了，我們就帶他一起回人間一趟吧。”
“行，我去見見你的端木叔叔，跟他提一提此事。”
“如果他答應，我就帶你回人間玩一趟。”
方塵想了想，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