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情緒沒有絲毫波瀾，眼神茫然：
“雲鶴？”
紫衣女子似乎也被石晉此言驚到，看向方塵的眼神帶著一絲驚疑不定。
“小子，你還裝蒜？”
石晉似笑非笑道：“當初你打殺子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後來連巳蛇也死在你手中，這更加篤定我的猜測。
你肯定是雲鶴的弟子。”
方塵眉頭微皺，隨後舒展，無奈道：
“石晉前輩，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那位雲鶴前輩是誰。”
在他身後，魔天地藏麵露凝重之色，死死盯著石晉。
“石晉前輩，會不會是個誤會？雲天帝當初是聖王殿重點追緝對象，五極仙君都傾巢而出，隻怕早已……聖隕。”
紫衣女子小聲道。
五極仙君？
西極皓靈仙君，東極青華仙君他們？
方塵好奇問道：“前輩所說的五極仙君都是什麼存在？”
紫衣女子剛欲介紹，石晉卻是擺擺手：
“彆轉移話題，承認吧，你就是雲鶴的弟子。”
方塵麵色肅然：“晚輩絕非雲鶴弟子，可以對天發誓，若有隱瞞，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石晉前輩，恐怕真的是個誤會，他都發如此毒誓……”
紫衣女子話音未落。
轟隆隆——
一道雷霆當空而下，穿透大殿，精準無誤的劈在方塵身上。
蒼雷之力立即洶湧而出，與這股雷霆對抗，導致方塵身上雷光大作。
恐怖且湮滅的氣息，向四周蔓延。
紫衣女子退開兩步，神色古怪的望著方塵：
“石晉前輩是青銅聖宮裡主掌刑罰的副宮主，在這裡，是不能胡亂發誓的。”
方塵此刻已經說不出話，正全力催動蒼雷之力，低消這道雷霆所帶來的傷害。
頃刻間，內景之力已經見底，失去內景之力，他的顯聖力量也無法發揮作用。
好在內景之力馬上觸底反彈，在顯聖力量加持之下，繼續與這股雷霆抗衡。
如此反複了十幾次，才堪堪抵消。
即便如此，方塵一時間也無法說話，正在平定體內洶湧不斷的氣息。
身上冒著濃濃白煙，頭發早已成一團焦炭。
“力竭而生，源源不息，雲鶴真是好手段啊，僅此一點，你稱的上頂尖。”
石晉淡笑道：“小子，你還打算發誓嗎？隨便發誓，隻要你說的是真話，雷就不會劈你。
說的是假話，就等著被劈成焦炭吧。”
方塵聞聽此言，他咧嘴一笑：
“前輩，我好像記起來了，在晚輩年輕的時候，曾經在路邊遇到一位道人，指點了晚輩兩句，難道這位道人就是前輩所說的雲鶴？”
“你發誓。”
石晉淡笑道：“跟剛才一樣，你發誓吧。”
“真沒想到，你竟真是雲天帝的傳人，難怪你突破顯聖，有此等景象。”
紫衣女子一臉感慨，隨後好奇道：
“雲天帝此刻位於何處？我能否見見他？在我小時候，雲天帝便是我最崇拜的人。
便是家中的長輩提及雲天帝，也是萬般讚歎。
說他身懷三千神通，都沒暴斃，此等手段當屬世間第一，英雄氣概無人可比！”
石晉冷哼一聲：“說是三千神通，誰知道到底有多少？大概率就是誇大其詞，最後還不是淪落個落跑的下場？
說他雲鶴有英雄氣概，我看都是放屁，他就是個懦夫！”
“你才放屁。”
“放的還是狗屁。”
方塵冷著臉，麵色陰沉。
紫衣女子倒吸一口涼氣。
魔天地藏一臉駭然：“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