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當即抱拳作揖，順勢改了口。
“你這會兒就不怕雲天帝生氣了？”
鬼爺笑道。
“師尊不會因為此事而氣惱。”
方塵也笑道。
鬼爺不置可否，沒再言語。
茅章他們見狀，便也靜靜等待石晉那邊的消息。
因果大幕忽然有所動靜。
石晉已經通過大光明虛空，抵達五天地界。
虛空之中，石晉負手而立，恐怖的氣息自他體內滔滔不絕洶湧而出。
以霸道姿態，席卷五天。
在他看來，隻要暗影菩薩躲在此間，察覺到他的氣息必然會出麵一見。
大概盞茶工夫後。
五天各地的天尊不管在乾什麼，都停下手中動作，齊齊抬頭望向同一個方向。
玄暉學府。
黑老三眼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看了眼某個方向：
“誰啊，膽子這麼肥？”
在那個方向，有一股很特殊的氣息正在翻湧。
這氣息不太明顯，可隻要有點修為在身，都會覺得悚然顫栗。
本來是天尊先察覺到這股氣息。
隨後連至道聖者也有所察覺。
緊接著便是天象。
偌大的五天，在這一刻都陷入短暫沉寂。
“是哪兩位大佬在交手不成？”
“好可怕，隔著這麼遠，僅僅是餘波就讓我頭皮發麻！”
這些聖者立馬動用自己的關係想要打探，卻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回應。
……
……
“這地界的聖者，有些弱啊？”
石晉也同樣感知到了無數聖者的氣息，心中卻覺得無比奇怪。
三涅戰場連著許多仙朝，卻很少見到有仙朝的底蘊會這麼差。
“沒道理，夜天古既然在此間修行，說明雲鶴也在，還有慈悲菩薩，暗影菩薩他們。
有這些家夥罩著，此地聖者的底蘊怎會如此薄弱？”
這般想著，不遠處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石晉忍不住輕笑一聲，當即把氣息收回體內。
五天的聖者發現那令人顫栗不安的感覺消失後，雖一頭霧水，卻也沒再在意，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你們總算願意露麵了。”
石晉轉身看向那道身影，微笑道。
秦火燧撫須點頭：“石晉，好久不見。”
石晉臉上的微笑瞬間僵住，思緒在電光火石之間，運轉到極致。
“誰是石晉？我不是，告辭。”
石晉拱拱手，身上的大光明之力再一次湧動。
秦火燧見狀，抬手拍出一掌。
“乾你娘的！”
石晉亡魂大冒，身形遁入大光明虛空。
隻是在消失的刹那，秦火燧這一掌也拍到了石晉的後背。
方塵見此情景，心情愈發凝重。
秦火燧的實力，比他想象之中還要恐怖許多。
……
……
大殿。
石晉忽然現身。
“怎麼這麼快？”
茅章下意識問道。
不過下一瞬，眾聖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石晉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霧，神情慌張道：
“輪回仙門追來了！”
這句話，當場讓所有聖者，臉色變得無比煞白。
鬼爺看了方塵一眼，語氣冷靜：
“石晉，慢慢說，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