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雷達那個時候塞給她的？
葉更一想起之前在摩天輪上，灰原哀被庫拉索‘救’回去後，確實將什麼東西塞給了對方。
他保持彎腰的姿勢不變，手臂橫移將那把再次擬態而成的短刃抵在庫拉索的額頭上。
數根納米絲線鑽入庫拉索的皮膚。
庫拉索的臉色紅潤了幾分。
葉更一語氣平靜道：“庫拉索，你確實讓我很意外……所以現在是額外附贈的時間，說吧，你的遺言，隻要不是太過分，我可以考慮。”
“……”
庫拉索暗淡的眸光閃爍了幾下，嘴唇翕動間，聲音微弱而清晰的說道：
“那……幾個孩子……獲……獲救了沒有……”
“嗯，托你的福，還活著。”葉更一應道。
“那……那就好……替、替我向他們說一聲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庫拉索眉頭緊緊皺起，側頭看向一塊碎在身旁的鏡片，喘了幾口氣，又繼續說道：
“不，不……還是算了……我，唔……拜托你把我的臉毀了，不要讓他們知道……”
“……”
葉更一沉默了一會兒，分析道：
“你被洗腦了？”
白天他在隅田川附近的倉庫打發時間的時候，可是搜索查看過昨晚高架橋上流出的照片和視頻，雖然數量不多，質量也比較模糊，但還是能看得出那場追擊戰的慘烈。
官方報道是沒有人員傷亡，但隻是想一想就知道這純粹是在扯淡。
那種程度的車禍現場，即便昨晚上高架橋的司機湊巧全部都在秋名山進修過，也不可能做到0傷亡。
所以，此刻葉更一再看罪魁禍首之一的庫拉索……即便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這未免也太善了吧？
“你為什麼會……你是誰，唔……”
庫拉索吃痛的閉上眼睛，然後緩緩抬起手掌，握住了葉更一持握短刃的那隻手。
“……”
這女人想做什麼？
就在葉更一以為庫拉索會嘗試反擊，或是有其他什麼舉動的時候，庫拉索卻隻是輕輕地，仿佛用儘了她最後一絲力氣，將葉更一的手往下按了按，讓那短刃的刃尖又刺入了她額頭的皮膚幾毫，同時眼睛強行張開一條縫隙：
“答應我，不要……傷害他們……”
“嗬……”
我真是艸了你麼了……
葉更一死魚眼，收回部分用來吊住庫拉索一口氣的納米機器人，手背處‘劈啪’竄動的電流彈開了庫拉索的手。
但他依舊沒有收回那柄納米短刃，隻是將目光從奄奄一息的庫拉索身上移開，轉頭看向怪醫：
“你之前根據那些怪物的肉塊研究出來的一期產物……不會剛好帶在身上吧？”
“呃？”
怪醫先是一愣，隨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