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講述的一切都是實際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掩蓋了爬上摩天輪拆炸彈的部分。
“……”
朗姆在那頭沉默了幾秒,顯然是對沒能聽到更多關於Icewine的情報有些失望。
想起‘那一位’之前的警告,以及貝爾摩德的隱瞞,朗姆也未多做解釋,隻是平淡地說道:
“庫拉索確實背叛了組織,你受委屈了。至於……你對琴酒的指控,他是不是在有意針對和報複,我需要證據。”
居然這麼容易就……
安室透心中一凜。
他自然聽得出朗姆這近乎明示的暗示,立刻應道:“朗姆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不管琴酒到底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危害到組織,更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不隻是琴酒,還有貝爾摩德。”
朗姆說道,“庫拉索出事前聯絡最多的人應該就是她,我要知道貝爾摩德有沒有和什麼可疑的人接觸過,比如那些不應該出現在這次行動中的人……”
不應該出現在這次行動中的人?
安室透隱隱有些預感,卻又不能完全肯定,隻能應道:
“明白,朗姆大人。”
“波本……以你的能力本不該受到懷疑,但問題是你近期失利的次數太多了。”
朗姆冷哼一聲,“這樣吧,我知道有一股在組織周邊頻繁挑事的小勢力,你去查一查,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滅掉。不要再失敗了,要是辦不好,你知道後果。”
“是,朗姆大人,我定當竭儘全力!”
安室透回答的依舊很迅速,但心中卻在暗自叫苦。
調查琴酒,盯緊貝爾摩德,可謂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但……清除掉與組織為敵的小勢力,就意味著他可能又要親手殺掉一些本不該死掉的人。
掛斷電話後,安室透靠在巷子的牆壁上,仰頭望向了那片漆黑不見幾顆星星的夜空,長長的吐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組織這邊勉強算是過關了……
隻是,朗姆對庫拉索的態度,還是透著太多的不同尋常。
他重新理了理思緒,還是決定先從組織內那位‘可靠的盟友’貝爾摩德那邊入手。
畢竟,朗姆也算是明確告知了自己,庫拉索在執行盜取臥底名單的任務中,與之保持密切聯絡的,就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隻要繼續接觸貝爾摩德,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一些關鍵線索。
想到這兒,安室透從巷子裡閃身而出,融入了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組織的據點。
朗姆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看著麵前的屏幕上沒有異常的數據反饋後,將手機從連接線上拔下,轉而來到酒櫃前,從裡麵拿出一瓶RUM倒入了酒杯中。
‘那一位’對這件事情的態度,讓他現在除了波本以外,沒辦法再安排其他人參與調查。
朗姆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大半,感受著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他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卻是勾了起來:
“波本你有這個心思就好……如果有其他的心思也不壞。調查一旦出了問題,正好向“那一位”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