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符文並不是本質，符文隻是這門神通的狀態。
符文在陳斐眼中繼續放大，直至陳斐看見了諸多連接在一起的規則痕跡，這些規則痕跡相互結合，形成了這門神通。
到了這個位置，其實已經可以嘗試煉化這門神通，隻要以元力和神魂，順著這些規則痕跡運轉，就有很大的機會將這門神通掌控。
但陳斐沒有馬上煉化，因為在鐘通玄的神魂碎片裡，陳斐知道鐘通玄這門神通得來的原因。
那是妄圖身合天道，最終被熔虛界畸變癲狂的天道腐蝕而成。
也就是說，這些規則痕跡其實是畸變天道在鐘通玄神魂中留下的烙印，陳斐要是順著這些痕跡運轉力量，最終這些烙印就會落在陳斐的神魂中。
到時候陳斐會被直接打上熔虛界的標簽，與直接接觸那份十二階上品位格靈材的後果，是一樣的。
一定是有辦法避開這些烙印落在神魂上，但那需要足夠漫長的時間去研究。
夜魔戰兵出現在歸墟界裡，接過這道金線，開始煉化。
陳斐本尊不願意讓熔虛界打下烙印，那自然是讓夜魔戰兵來操控，即便夜魔戰兵被侵蝕，之後將夜魔戰兵散掉即可。
其他天神境自然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分身，因為分身一旦強行消散，等於這麼多年的辛苦直接白費。
想要重新修煉這樣的分身，那就必須從頭開始，那要耗費的資源是驚人的。
而陳斐要重新擁有夜魔戰兵，耗費的隻是天地元氣，如果想要速度快一些，那就耗費一些上品仙晶即可。
隨著夜魔戰兵煉化金線，一道符文在夜魔戰兵的額頭上一閃而過，這門神通被夜魔戰兵掌控。
陳斐眼中露出一絲笑意，與夜魔戰兵一道離開歸墟界，重新出現在金嶺殿上空。
“嗡！”
虛天劍陣顯現在天穹上，三陣合一，恐怖的力量橫掃四麵八方。
十一道靈光自陳斐袖中飛出，落入虛天劍陣內。
這是之前斬殺的十一位金仙神魂碎片，虛天劍陣在十二階上品頂峰層次的時候，出現了陣靈的特性。
之前陳斐手中已經沒有十二階的神魂碎片，因而陣靈一直空著。如今這些金仙的神魂碎片，剛好派上用場。
十一道靈光在虛天劍陣內相互融合，最終變成九道靈光，融入劍陣之中。
千萬裡內的天地元氣洶湧而來，源源不斷的灌注到劍陣之中。
陳斐看著劍陣內的九道陣靈力量不斷提升，從界主境到地神境，最終成就天神境初期。到了這個位置，陣靈的提升停了下來。
這不是陣靈的極限，畢竟虛天劍陣早已經達到了十二階極品，限製陣靈繼續提升的原因，是陳斐如今的元力境界在天神境中期。
當陳斐的修為提升到天神境巔峰的時候，陣靈可以達到天神境後期，這才是陣靈的極限。
陣靈的提升不需要位格靈材，隻要足夠的天地元氣即可。
陣靈提升的原理跟天塹內的魔物極為相似，魔物也不需要位格靈材，也同樣沒有靈慧，隻要自身能夠承受，就可以一直提升。
當然，僅僅隻是模仿魔物，是無法成就這樣強度的陣靈，不然如今的寒山域內，已經出現諸多類似的陣法。
十二階層次的神魂碎片為根基，十三階空間特性虛無為骨架，最終成就了這樣的陣靈。
十二階的神魂碎片對於寒山域天神境不是一個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十三階空間特性虛無，這對其他天神境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而寒山域從未出現過這樣的陣法。
虛天劍陣內的陣靈，有機會達到天神境巔峰，但那需要陳斐突破到十三階虛空真神。
可陳斐要真突破到虛空真神，九位天神境巔峰的陣靈已經無法幫上陳斐。
至於想要讓陣靈達到虛空真神的層次，如今的陳斐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因為陳斐自己都還沒突破到虛空真神。
陳斐感知著劍陣的變化，多了九位天神境初期的陣靈後，虛天劍陣的防禦強度與殺傷力提升了一截。
天神境初期是可以對十二階中期產生威脅的，但前提是有十二階中期頂在前麵，甚至天神境初期都可以對十二階後期產生一定威脅，但先決條件也是有同階強者在前麵。
陳斐如今就是這些天神境初期陣靈的隊長，所以即便隻是陣靈沒到天神境中期，但對陳斐的幫助不容小覷。
陳斐揮手，半空中的虛天劍陣消失不見。
陳斐看著天穹，撞破空間，出現在熔虛界的虛空內。
熔虛界的虛空對於金仙層次是不禁止的，但想要從虛空返回九重天，卻是千難萬難。
熔虛界天道的力量，如今大部分都集中在虛空中，既是為了催發那份十二階上品位格靈材，也為了讓外來的修行者和元魔難以離開。
夜魔戰兵站在一旁，運轉搜天神通，以元魔特有的氣息特征為導向，開始在整個虛空搜尋。
不過片刻工夫，一道模糊的景象出現在夜魔戰兵的識海內。
這些十二階中期元魔並沒有極力隱藏自身的痕跡，畢竟在虛空內，他們的實力還是勝過寒山域的天神境。
且從金仙那得到的消息，是陳斐被十二位金仙打跑，而元魔這邊足有十四位十二階中期，實力還要勝過那些金仙。
當然，這些元魔並沒有完全信任那些金仙所給的消息，該有的防備還是有。隻是這些元魔並不知道第九重天的情況，沒有草木皆兵。
數億裡外，齊墨羽有些疑惑地回頭望去，就在剛才，識海內泛起一絲異樣，但想要順著這絲感覺去捕捉原因的時候，這絲異樣又消失不見。
“發生何事？”有元魔看到齊墨羽的神情，疑惑道。
齊墨羽剛想說話，突然數萬裡外的一處虛空突然膨脹，緊接著一道身影自其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