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和唐兆年交換了個驚訝的眼神:還彆說,這家夥是有點能力和韌性在身上的,跟李文軍有的一拚了。
兩個人回酒店換了一套衣服,就去了雷托說的地方。
還是夜總會。
李文軍有點哭笑不得:這幫黑手黨,怎麼個個都喜歡在夜總會?那裡魚龍混雜,吵死人了,壓根就不好談事情。
雷托在門口等著李文軍他們把情況簡單講了講,才一起進去。
他明顯有點緊張,嘟囔著:“帶少了人。”
李文軍安慰他:“沒事,我們不打架。”
雷托想了想:“也是,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是來談正經生意的。主要唐兆年的黑社會氣質把我帶偏了。”
唐兆年翻白眼:臥槽,你自己砍人砍習慣了,轉不過來,關我什麼事。
一進去,李文軍發現今天約的夜總會不太一樣。
比較高端,沒有那麼嘈雜。
服務員什麼穿得比較整齊,有點像西餐廳的感覺。
四個中年男人坐在一個老長的半圓沙發裡,端著酒杯,笑嘻嘻看著麵前的肚皮舞娘激情舞蹈。
四個人坐的位置還挺有意思,明顯分成三部分。
其中兩個人挨著坐在左邊,另外兩個分彆坐在沙發中間和最右邊。
人總覺得自己能把心情掩飾得很好,其實很多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就能透露不少信息。
比如這四個人的坐姿,讓他感覺到,他們的聯係也不是那麼緊密,不過就是為了利益組成的臨時團夥罷了。
李文軍他們過去的時候,舞娘正跳到最精彩的部分。那四個男人也不打算理他們的樣子。
就連唐兆年這種人都能看出來,這個舞娘,比前幾天他們兩看到的那個舞技要高超得多。
搞得唐兆年又下意識去摸錢包要扔小費。
李文軍按住了他,在那些人對麵坐下,然後叫服務員拿一瓶香檳。
服務員用英語說:“我們的香檳最少十萬裡拉一瓶。還要收百分之三十的服務費。”
意思是,你們開得起嗎?
他臉上帶著笑,語氣也很禮貌,但是眼神卻帶著幾分輕蔑
雷托森森看了那人一眼。
唐兆年都想爆粗口了。
李文軍麵不改色,說:“這個檔次太低,有更好的嗎?”
服務員一愣,笑著說:“還有二十萬和四十萬一瓶。”
李文軍微微點頭拿出運通白金卡遞給服務員:“四十萬的應該還湊合,先拿一瓶吧。有果盤,點心什麼的都拿上來。”
服務員看到運通卡,暗暗倒吸冷氣。然後興奮得一路小跑去吧台拿了瓶酒和果盤過來,殷勤地開了給他們三個各倒了一杯。
唐兆年和雷托這會兒心裡舒服了。
李文軍那次在港城的收購大戰以後就收到了運通白金卡的邀請,成為了運通的第一批會員。
可是他辦了之後,很少拿出來用。
畢竟平時沒事,也沒有必要拿出來裝逼。
唐兆年暗暗好笑:撲街,老子太喜歡撲街這一點了。要頂上去的時候從來都不慫。
李文軍也覺得好笑:主打一個炫富,老子就是有錢。
要不是運通百夫長黑金卡1999年才發行,拿那個出來裝逼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