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行進了華南軍區不到兩天,就開始琢磨申請進特種兵部隊的事情。
其實他肩膀上的傷,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完全恢複。
這小子真是一天都不能安分。
楊守拙心裡罵罵咧咧,悄悄把他的申請給扣下了,讓他的隊長去跟他說體檢沒過關。
李慎行不肯信,直接來找楊守拙,昂著頭:“首長,我覺得這個結果有問題,我每年體檢的各項指標都是學校裡最優的。”
當然,要把李謹言除外。
楊守拙說:“可能是因為你才受過傷。”
李慎行又說:“我要求看體檢報告。”
楊守拙太陽穴突突跳,那種跳起來掐死這個叛逆小子的衝動又冒了出來。
他攥著拳,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氣說:“你知道為什麼八一籃球隊要來各個軍區選拔隊員嗎?”
李慎行一愣,回答:“不是每年例行挑新人嗎?”
楊守拙:“不是,這一次不同。因為馬上要開全運會了。他們是在挑新人組隊訓練備戰全運會。全運會上會彙集所有省的籃球隊。你要是去當特種兵就要錯過這個跟全中國最強籃球隊比賽的機會了。如果在全運會上表現突出,就能進國家隊,以後跟全世界最強的球隊比賽。就算進不了國家隊,參加新組建的cba比賽,進八一隊打職業籃球賽,也很不錯。”
李慎行聽得眼睛發亮:“知道了,首長。那我就安心訓練。”
李慎行走了以後,楊守拙暗暗扶額歎氣: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年紀一大把了還要替人哄孩子。明明自己級彆比他高了十幾級,還要哄著他。哄著他也就算了,還要玩各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憋屈死了。
楊思遠可能是不知道李慎行來了南方軍區,反正再沒在楊守拙麵前提李慎行。
楊守拙在瞿蘭溪麵前嘀咕。
瞿蘭溪笑:“哎呦,你不要那麼緊張嘛。思遠才多大啊。哪裡就知道這些事情了。說不定隻是嘴上說說。再說她進了初中以後,那麼多新同學,同齡人一起玩,肯定已經忘了這件事了。”
楊守拙卻忽然望著她,說:“我們兩各玩各的時候,我總覺得嶽父看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刀了我。後來我們感情好了,他看我的時候才友善多了。以前我不理解,現在我知道了。要是思遠找一個像這樣的丈夫,我也恨不得刀了他。”
瞿蘭溪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該,這就是報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楊守拙說:“你說我家思遠什麼眼神。明明李謹言各方麵都比李慎行強,她偏偏......”
雖然他也不覺得李謹言能好到哪裡去,可至少能定下來,能安心乾好一件事。
不會像李慎行那樣,颶風一樣的刮來刮去,自己倒是很爽,可是留下一地混亂等人收拾,太不負責任了。
瞿蘭溪忽然說:“其實當時,我爸給了我好幾個人挑,說我最喜歡哪個,就跟哪家聯姻。反正這幾家都差不多。”
楊守拙微微挑眉:“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瞿蘭溪靠過去:“是。那幾個看著都比你老實可靠。我不知怎麼的,就點了你。”
楊守拙呲牙一笑把她拉到懷裡:“說明我們是天注定的。一眼就對上了。”
瞿蘭溪:“嗯,這事,有時候還真是半點不由人。親爹親媽也管不著。”
楊守拙想了想。當時他們兩有無數機會可以去離婚,卻一直吊著。
想來,其實相互還是喜歡的。
就是性子都好彆扭。
跟瞿蘭溪這麼說完,他沒覺得安慰多少,反而更焦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