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文軍的錯覺，烏索到漂亮國以後好像老了胖了好多。
不過他也能理解。
就算是不缺錢，烏索在這裡肯定沒有在莫斯科的時候那樣呼風喚雨，養尊處優。
李文軍回答：“唐先生沒來，我幫他過來考察酒店和線路。他可能過一陣子會來。”
烏索緊緊握了握，就鬆開了：“哦，唐先生要是來了，請一定通知我。”
他一直盯著李文軍的眼睛，眼角明顯濕潤了。
李文軍：“好的。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跟烏索先生細談。”
烏索微微點頭：“好，你忙。”
李文軍轉身離去，察覺到烏索一直看著他的後背。
智能眼鏡又顯示：不舍，傷心。
李文軍攥了攥拳，迫使自己不要回頭。
外麵忽然響起槍響。
烏索第一反應就是跳起來，躲在沙發後，第二反應是看李文軍在哪裡。
李文軍裝出驚恐地模樣躲到牆後，指示智能眼鏡分析槍手位置和身份。
智能眼鏡用語音提示信息：“槍手一名身高一米八，體重85公斤，身份不明。資料庫上沒有信息。”
同時在視野裡勾出槍手。
槍手就在外麵門邊。
李文軍心裡一動，問：“這個人在不在過去半小時監視我的人之中。”
眼鏡把這個人的照片跟剛才一路來在路邊和大廳裡監視李文軍的人對比後回答：“在。”
李文軍：“是否有同夥和其他潛在威脅和其他持槍人的位置。”
眼鏡：“大廳裡其餘另有五人持有武器。”
然後勾勒出這五人的位置。
竟然有一個就在李文軍身邊不遠處。
這個人這會兒都還持續在關注他。
李文軍：“持有武器的人裡幾名是剛才監視我的人。”
眼鏡：“除了槍手，還有三人。”
餘下那兩個是烏索和他的保鏢。
李文軍垂眼想了想：這不就加強版測試嘛？
看看我會不會去救烏索。
隻要我一動手，身份就暴露了。
因為“高峰”沒這個本事。
所以他迅速對烏索打了個隻有他們能看得懂的手勢，扶了扶眼鏡。
烏索立刻明白了：這是假的，就跟李文軍的眼鏡一樣。
李文軍假裝驚慌失措對旁邊的人小聲喊：“報警啊。”
其實不管是以“高峰”，還是他自己都不能報警。
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打消對方的疑慮。
那個客人也嚇得不行，哆哆嗦嗦拿出手機。
近距離監視李文軍的那個人按住客人的手，拿出證件晃了一下：“我來接管。不用報警。”
門口開槍那個收到暗示，迅速離開。
大廳裡人忙從躲藏的地方出來，跑出去或者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