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媽媽說“你對唐培之的印象怎麼還停留在他小時候。他現在一米八幾的個頭,還學過散打,一個人在英吉利生活那麼久,還從流氓手裡救過沈墨,一打三。在港城一個人管那麼大娛樂公司,怎麼可能嬌滴滴?”
沈飛揚“那也不如李謹言。我不理解這孩子怎麼越挑品味越差。而且,唐培之自己就是個流氓頭子,搞不好那些人是唐培之請來做戲的,就是為了騙沈墨這種傻白甜。”
沈墨的媽媽拉了一下沈飛揚,壓低了聲音“你彆嚷嚷那麼大聲。沈墨告訴我,他們兩早就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在一起都兩年多了,你不讓沈墨嫁給唐家,難道讓唐培之白那個什麼幾年嗎。”
沈飛揚愣在那裡好半天都沒出聲,才頹然坐回沙發,仿佛那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養了二十幾年的上好白菜,被土匪家的豬給拱了。真特麼”
唐兆年在另一邊得意到不行精飼料養了二十幾年的豬終於會拱白菜了。
陶然回來以後,本來想在家休息幾天,可是陶光明整天念叨叫她不願意上班也沒有關係,多出去走走。
她隻能躲到圖書館來。
今天她剛在圖書館坐下,不知道怎麼就想起沈墨了。
她知道沈墨的脾氣,搞不好回來就會跟家裡吵架,所以發短信給她“你還好吧。”
沈墨說“我已經住進唐培之的彆墅了這裡。明天來找你玩。”
陶然盯著手機屏幕。
明明所有字都認識,為什麼完全看不懂
她皺眉回了一個“住進哪兒?”
沈墨“我同意了唐培之的求婚。所以搬到他這裡來了。我怕再等下去,我爸媽會把我關起來。”
陶然“恭喜你,真是太好了。”
她放下手機,心裡的滋味卻很複雜。
她為沈墨終於放下了執念嫁給幸福而高興,可是又為自己難過,仿佛一個並肩作戰多年的盟友忽然投降,如今她變成了孤軍奮戰。
遠處李謹言和何思齊慢慢走過,不知道在說什麼。
仿佛全世界的陽光都彙集到了李謹言的臉上。
何思齊害羞地往他身邊靠。
李謹言就順手摟住了她。
陶然心裡像是滾入了一顆青梅,酸痛苦澀,眼眶一下就熱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原來他跟愛的人在一起是那樣的表情。
果然愛與不愛都沒法假裝。
我從沒見過他那樣對我笑,他果然不愛我呢。
不管我怎麼體貼,怎麼乖巧,對他而言都像是空氣。
就連何思齊,我也從未見過她對彆人露出過這樣的小女兒態。
旁邊桌子那個女生對朋友,說“哇,那個帥哥好帥。”
陶然瞥了一眼,然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那個男生的四十五度側臉簡直跟李謹言一模一樣,也穿著簡單地白t恤和牛仔褲。
隻是比李謹言矮一些,氣質也不如李謹言。
不過,三分像他都能讓她失了神,更彆說現在有七八分像了。
那男生的眼睛在閱覽室裡掃了一圈,像是找座位,最後走過來問陶然“同學,你麵前這個位置有人嗎?”
天啊,他笑起來,更像李謹言了。
陶然剛才憋著的眼淚不知道怎麼的就流下來了。
她慌慌張張收拾了書,低頭起身就走了。
走了後,她又有些後悔。
難道以後碰到每個有點像李謹言的都要躲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