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變了。
糜家就和蜀中李家一樣,沒有跟上大漢的步伐,那就被無情地拋棄。
在參與肢解李家的人吃得滿嘴流油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糜家看得是心驚膽戰。
巨大的心理落差加上巨大的心理陰影之下,糜家借著身份的便利,在五年前就已經派出商隊去洛陽紮根。
最初的目的其實和洛陽有心人想得差不多,看看有沒有可能留一條後路。
但估計是流年不利,正好被馮某人派到洛陽的探子知道了這個事。
畢竟收集情報和處理分析情報這方麵,馮某人那是絕對領先這個時代一條街。
後麵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
等趙三千打出了名聲,劉漢子睡遍了涼州,糜照就再也坐不住了。
一咬牙一狠心,入娘的,吾弓馬嫻熟,善射禦雲,哪點比他們差了?
糜家能不能翻身,且就看這一回了!
這才有了糜照冒險親至洛陽的舉動。
而且這一呆,就是三年。
這三年來,他所承受的壓力,自是不足為外人所道。
此時聽聞韓龍的欽佩之語,終是化作一抹苦笑
“大漢未興,這等恭維之語,還是暫且留到後頭再說罷。”
“馮君侯此次派韓先生過來,卻不知是為何事?”
糜家在洛陽這個據點,極是隱密。
就是大漢,有資格知道的人,也是少數幾個。
而這三年來,馮永唯一一次動用過自己的,也就是關於夏侯三族之事。
這也是為什麼自己能很好隱藏身份的原因。
因為絕品居從來就是正正經經做生意,不會去刻意打探消息,也沒有傳遞什麼消息。
那都是洛陽其他探子的事。
所以馮明文隻要派人來一次,那定然就是大事。
“君侯想要知道曹叡的身體狀況。”
糜照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入娘的你直接讓我在洛陽煽動百姓造反好啦!
“馮明文以前隻叫吾好好做好絕品居的生意,莫要參與他事,以免暴露,現在卻讓吾打探曹叡的消息,這一時間,讓吾如何入手?”
韓龍咳了一聲
“糜郎君,現在夏侯三族皆是被曹叡禁於洛陽,是也不是?”
“沒錯。”
“那魏主之婿夏侯楙,亦是在洛陽吧?”
“那是當然。”
“君侯聽聞,夏侯楙與其妻清河公主關係不好……”
夏侯楙當年販賣關中糧食,被曹叡趕回洛陽,清河公主趁機落井下石,誣陷夏侯楙,欲致夏侯楙於死地。
這何止是感情不好,簡直就是生死之敵。
這其中的原因,卻隻是因為男女那點破事。
夏侯楙在關中任職時,多養伎妾,清河公主嫉妒欲狂,發狠之下,想要弄死自己的阿郎。
由此可見,安撫好後院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
比如說某位姓馮的人士就乾得很不錯。
隻是糜照聽到韓龍提起這一茬,卻是頓覺不妙!
他哆哆嗦嗦地說道“那……那又如何?”
韓龍再咳一聲,即使老臉如他,似乎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君侯再聽聞,那清河公主時常來絕品居……”
我君你阿母!
糜照有一種要掀桌子的衝動!
你是人嗎?
是鬼吧?
說得沒錯,鬼王!
這是人乾的事?
太惡毒了!
不但對糜照惡毒,而且對於清河公主來說,也是一個精準絕殺!
自家阿郎光明正大寵彆的女人,妻室寂寞幽怨,而且心靈空虛。
此時一個俊美郎君出現了,他帶著溫柔和體貼,出現在她的麵前……
大約馮賊的劇本就是這麼設計的。
但見糜照雙指成駢,指著韓龍,麵色發白地問道
“馮賊……不是,馮明文可知那清河公主已是多大年紀?”
韓龍一臉正色地說道
“糜郎君,隻是讓你有機會就陪那清河公主多說幾句話,看看能不能套出來有用的消息而已,你這是想到哪去了?”
“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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