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夜色籠罩下的森林中,空氣的溫度體感忽然下降。
貝爾摩德看著逼近自己脖頸的刀鋒一怔,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殺意,正在不斷靠近自己。
本就受了傷的身軀,甚至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藤野平靜地看著她微微顫動的身軀:“你應該知道,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威脅並無卵用,所以快點給出你的答複吧……”
“我同意。”
貝爾摩德打斷了藤野的話,直截了當。
雖然被殺意裹挾的渾身僵硬,但她還是維持住了自身的氣質跟語氣,費力的補充道:“雖然已經答應了那孩子,不過並不妨礙的再答應一次……這一次我是認真的,當然,你也得保護那孩子的安全。”
“很明智的選擇。”
藤野將袖劍從她的脖子上移開。
而隨著他表現出來的殺意逐漸淡去,貝爾摩德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額頭不斷朝外冒著冷汗,看著遠離的袖劍有些心有餘悸。
當時那一把劍距離我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我有一種直覺,那就是眼前的這個戴著少年沒有撒謊。
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那麼眼前的這位少年就會化身屠夫,言行合一的將組織給殺個人頭滾滾。
不過在那之前,最先被殺掉的會是我。
貝爾摩德鬆了口氣,但心裡麵卻是有些不解。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保護那個女人?
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這家夥……
雪莉到底有什麼魔力,會值得他們這樣做?
貝爾摩德的心裡有些不平衡,明明都是一樣在組織裡麵當差的,而且自己的魅力也要比那個小姑娘大,到最後為什麼自己成了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而那個女人成了被人保護的白蓮花啊?
要是當年有這樣的人這樣對她……
恐怕她也不會變成今天的這幅樣子。
…………
貝爾摩德怎麼感覺的暫且不提,但藤野說的確實是實話。
在藤野看來,宮野誌保|灰原哀,已經成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
和他以前跟服部平次說過的話差不多……
在事情還沒有發生前,他會使用各種手段將事情扼殺在搖籃,而在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之前,他也直接將可能性給扼殺掉,如果真到了最後一步,那麼他會以最簡單且最有效的方法以殺之道換取平靜的生活。
人活著總是要有一個奔頭的,他的奔頭就是如此,以前一個人的他的奔頭是馬內還有係統的任務,可是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的奔頭已經轉向了自己的小家。
同理,如果有人想要毀掉他的生活,那麼他會率先毀掉那個人。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一種表現,畢竟說到底,奔頭也隻不過是禁錮著沉睡在人類體內的野獸的枷鎖罷了,這枷鎖捆住了沉睡在人類DNA當中的本能,讓人類無時無刻的保持克製與理性。
可一旦枷鎖被毀掉,那麼人就會重拾起沉睡在DNA中的野獸。
舉個例子,老實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