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的話,服部和藤野的風格倒是蠻像的。
都有點莽。
藤野是悍匪的莽。
服部是憨憨的莽。
柯南收回思緒,緊接著又開口:“話說,服部,你也注意到了那個越水七槻了吧?”
“啊,當然注意到了。”
服部平次點點頭,和柯南一起看向越水七槻。
然後,就看到了白馬探忽然走到了越水七槻的身旁,將她一側遮住耳朵的短發給掀開。
越水七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愣愣的看向白馬探。
白馬探則是輕笑了一聲:“越水小姐,看起來,你也有什麼秘密沒有跟我們說啊……”
“話說,越水姐姐的學校應該是很嚴格的那種,可是,為什麼姐姐的耳朵上有耳洞啊?”
柯南緊接著接過話茬,笑道:“說起來,之前我們在說小黑的時候越水姐姐好像直接就幫忙岔開了話題,該不會越水姐姐和小黑其實是一夥的吧?”
“而且當時報道也沒有說凶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越水姐姐你會知道對方是女生啊?”
“……?”
越水七槻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也暴露了。
但是想想,又感覺並不意外。
在場的哪個偵探不是狠人,自己這個才解決了一百多起的萌新根本就不夠看的。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自己也瞞不住了,旋即便解釋了起來——大概的情況就是,她其實與兩年前被懷疑是凶手而自殺的女仆水口香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發生案件以後,水口就邀請她去了彆墅,請求她調查彆墅大小姐的死。
可是,當時她並沒有調查出來什麼,直接就確定了大小姐是懸梁自儘,可是在她離開的一個月以後,時津潤哉卻路過了薰衣草彆墅,然後發現了槌尾廣生為了盜竊而做下的手筆。
“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越水七槻無奈道:“那家夥發現了現場的螺絲釘,為了炫耀自己的推理能力,信誓旦旦的堅持那就是殺人案,明明常人隻要思考一下,或者說對那些生鏽的螺絲釘進行腐蝕檢測就能排除……”
“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他選擇了隱瞞。”
“警方因為時津潤哉的原因,對香奈她展開了接連不斷的審訊,最後,在不斷盤問下,她最終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隻是他們兩個的功勞。”
越水七槻回過頭,看向一直裝作透明的甲穀廉三:“這位身為薰衣草彆墅管家的甲穀先生,也是害死了香奈的凶手之一……後來我也是調查過才知道,他們那個薰衣草彆墅彆墅的大小姐,其實在出國留學的時候染上了毒癮……至於死亡原因,我想應該就是藥物導致的自殺。”
說著,她冷漠的看向對方:“但是,明明知道他們家的大小姐是自殺的,但是他卻選擇了沉默,任由警方將香奈帶走盤問。”
甲穀廉三感受到了眾人的視線,一直平淡的臉也有了波動,深呼吸一口氣:“為了大小姐的名聲,我實在是不能說出口,大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想女傭的嫌疑馬上就會被洗清……所以才……”
說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
越水七槻冷冷地看向他:“一句對不起可換不回香奈的命。”
甲穀廉三啞口無言,原本蒼老的臉瞬間蒼老許多。
“所以,你該不會是和小黑聯手,綁架了時津潤哉那家夥吧?”
服部平次這時候忍不住問,儘管他看不慣時津潤哉,但是事關人命他卻也不得不放下成見。
“其實我在來這座島上之前也不知道那個叫小黑的人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越水七槻搖搖頭,當然不會說,自己看著小黑作案的事情,畢竟再怎麼說,這都是共犯的行為:“在接到了偵探甲子園的邀請以後,其實我也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被邀請,畢竟我都不是高中生了……但如果他真的像是你們的描述的那樣,那麼他會邀請我,想來也是想要借我的口,朝你們說時津潤哉為什麼會被抓走。”
“在來這座島上之前,我是不認識那個小黑的,至於給他打掩護,其實是我在看清了他的意圖以後,順水推舟罷了。”
眾人聞言,也隻能點點頭。
他們沒有證據證明越水和小黑是一夥的,當然不能認為越水是共犯。
畢竟順水推舟又不犯法。
而且這也像小黑的風格。
想到了之前,藤野好像也附和越水了。
柯南看向藤野,眼神中滿是狐疑:“話說,藤野你該不會也早就看出來小黑想要對時津潤哉動手了吧?”
藤野則是無奈攤手:“我哪裡知道這些?”
懂了,全都懂了!
柯南服部還有白馬三人看著藤野這副模樣,立馬就悟了:藤野肯定早就想到了小黑是要對薰衣草那一起案件動手!
至於為什麼沒有阻止……
時津潤哉那貨都直接挑釁藤野挑釁到家了,藤野不補刀就不錯了,還要出手救人?
這樣想想的話,藤野當時沒有報複也對上號了。
一路走好這句話不是客套,是真的一路走好!
幾人心裡麵這樣想著,忽然感覺一切明朗起來,無語道:“所以,你該不會是在公報私仇吧?”
“我有打掩護嗎?”
藤野依舊是一副無奈的模樣,開口道:“我最近確實聽說過那樣的節目啊……更何況,即便對方是一個小黑,我們也不能去惡意揣測對方!”
“公道自在人心,我是那種會公報私仇的人?”
藤野義正言辭的說,仿佛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一般。
三人聞言,立馬都露出了一副‘彆人不知道,但你肯定會’‘果然如此’的表情。
要不是了解你,我還真就信了。
你這是公道?
你心裡的公道就是公道是吧?
公道自在人心確實沒毛病,說出公道的人心裡的公道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