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橫溝參悟愣愣的聽著藤野的推理。
他感覺,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又感覺非常合理。
好怪哦……
算了,藤野君說是就是吧。
相比起自己去思考聽不明白的東西,橫溝選擇聽偵探老弟的。
將自己的腦袋直接丟掉,他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藤野顧問!”
“我都沒想到,居然可能有雙胞胎這一回事!”
“其實沒什麼,我們家的服務員就有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誒!不能這麼說,我和我弟弟的長相就很像!可是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啊!”
“那個,相比起這些,當務之急應該是追捕嫌疑人才對吧?”
見橫溝參悟還在商業吹逼,藤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而被提醒到的橫溝參悟聞言則是忽然反應過來,拿起手機就開始朝著周圍部署的警力一陣吩咐。
不過結果嘛,肯定還是被綿引勝曆給逃掉。
畢竟,藤野這可是掐點結束的商業互吹。
要是跑不掉,那就隻能怪對方不是一個合格的米花人。
進行了一番部署,橫溝參悟歎了口氣:“現在看來,是被他給逃掉了,就是不知道他會逃到哪裡……”
“近的話可能是附近的縣吧。”
藤野這時候開口,一副思索的模樣,開口道:“要是真逃到了其他縣,那麼難度就要大很多了,畢竟你們跨縣抓人,是要和當地本部知會一聲的。”
“誰說不是呢?”
橫溝參悟附和點頭:“不過就現在的時間來看,他應該還沒有跑多遠,隻要好好盤查應該還是能夠找得到的。”
“其實這都還好。”
藤野接著提起道:“其他縣,至少也還在霓虹國內,要是被他給偷渡跑到國外,那才是最麻煩的。”
說著,藤野露出了一臉擔憂的表情:“像是什麼黑市的運輸業務,黑船,甚至隨便爬上一艘貨輪,就能輕輕鬆鬆的逃到國外。”
“隻要找到一個沒有引渡協議的國家,在那待上一輩子,那他這輩子就都算是無法歸案了。”
“是啊,像是這種偷渡的方式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橫溝參悟認同點頭,藤野也是應聲附和,好像真的在思考嫌疑犯到底會從哪裡逃走的一副專業模樣。
隻是嘛……
灰原哀: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當著嫌疑犯的哥哥麵前討論犯人該怎麼逃走啊?!
…………
綿引勝曆正在被追捕。
不過這些,與藤野幾人完全沒有關係。
國友淳大還有關口都死掉,國友家徹底斷後,隻剩下國友夫人。
彆墅裡麵,還有其他死者的家屬。
現場的氣氛就挺尷尬的。
害怕這些傭人暴起弄死夫人,橫溝參悟隻能連夜將所有人都給帶回附近的靜岡縣本部過夜,順帶著做筆錄。
藤野和灰原哀身為內部人士則是被安排到了招待的賓館。
“那種指紋驗證機以普通人的技術力根本不可能偽造。”
灰原哀躺在床上,有點失眠,百無聊賴中,她忽然開口提起道:“我想真正殺掉了關口的殺人凶手,應該是那位綿引勝史吧?”
“而國友先生……”
她正說著,躺在一旁床上的藤野翻了個身,望向她:“嗯,我當然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覺得,他們兩個隻是想要討回公道罷了,想要讓害死了自己父親的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也想過將他們兩個抓起來,但……這對他們來說公平嗎?
灰原哀聞言,將自己的白淨臉龐朝向一旁壓在枕頭上,眼眸被半邊枕頭的褶皺遮掩,靜靜地與其對視。
思考片刻後,低眸中肯道:“如果從道德層麵上來講他們確實沒錯,甚至放在古代還是英雄,但是從法律層麵來說他們確確實實的殺了人就應該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但是當年那件事,卻並沒有人因此負責。”
藤野靜靜開口:“所以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也並不分絕對的對錯,我曾經想過,要是你或者明美姐、奈奈姐妹殺了人我該怎麼辦。”
“最後,我得出的結果就是我會毫不猶豫站在你們這邊。”
“這樣看做不到能夠大義滅親的我看起來也並不是什麼光輝偉岸的正義使者,既然如此我也隻能選擇做一個人,而既然是人,那就難免有疏忽的時候,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
“當然,那些毫無理由就去濫殺的畜生,還是要重拳出擊的。”
灰原哀聞言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眼神中透露出柔和些許:“你和我說這麼多,我也不懂,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孩罷了。”
她打了個哈欠,便移開視線縮進了被窩裡:“哈嗚,我好困,先睡了。”
“晚安。”
“晚安。”
躺在被窩裡,灰原哀蜷縮起來,感覺很安心。
藤野和江戶川是不一樣的,這是她長期以來陪在身旁的親身感悟。
江戶川是那種隻要歹徒殺了人,就會按照法律,將對方送進大牢裡麵一樣近乎於完美的正義使者一樣的人,甚至讓她都感覺有點恐怖,害怕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被對方給送進去。
畢竟她的底子不乾淨來著。
她嚴重懷疑江戶川會不會在能夠恢複的藥物開發完畢,組織的事情塵埃落定以後就將自己以殺人罪給送進去。
她知道自己的懷疑是多慮的,卻也逃不開自己開發的藥物毒死了不少人的事實。
儘管江戶川有時候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那也隻是似人,隻是對犯罪者給予一些人道主義的關懷罷了。
相比起江戶川那種正義使者的形象,藤野更像是一個人,一個會照顧身邊的人,成熟穩重體會過世間冷暖的好大叔。
就比方說,某隻柯基在知道了她就是藥物的開發者以後,就怒上心頭失去理智的在寒冷的夜裡麵將她這個孤寡小蘿莉給趕出家門那件事一樣。
如果換做是藤野,肯定就不會這樣憤怒,而是會冷靜分析自己的情況,然後再做出決定,也不會說你的藥殺死害死了多少人,然後露出一副代表普羅大眾高高在上審判你的模樣,然後氣衝衝的將你給趕走。
相比起非黑即白,藤野似乎更加看重動機與緣由。
同樣,即便是自己的身份,過去為犯罪組織開發毒藥的經曆暴露,藤野肯定也不會像江戶川一樣對待自己,而是會理解自己的處境,甚至可能會因為朝夕的相處,從而全盤接受自己的過去。
即便是不接受,肯定也不會在寒冬臘月將自己給趕走。
——某隻小蘿莉一直都在心裡麵惦記著當初被趕出去的那件事。
…………
從靜岡回來,又是上學的日子。
藤野並沒有什麼委托,輕鬆悠哉,日常過來上學。
校園內的氛圍一如既往,年輕的男男女女活潑,開朗,青春是如此的曼妙多彩。
可惜,藤野已經不再是青春期的小少年了。